年世兰气急败坏的回到西配院,抬手就想砸茶具,颂芝见此赶紧阻拦年世兰,“主儿,不能啊,刚入府这院里的奴婢还不知道是谁的探子呢,传出去对名声不好啊。”
年世兰气得身上都发抖,“那就要本福晋忍着吗?”
颂芝加年世兰两个人都没有一个脑子,能想出来什么办法,没办法只能好言好气劝诫着年世兰,还被年世兰掐了好几下。
前院胤禛还和幕僚商讨着怎么压制年羹尧呢,就听见后院传来的消息说年侧福晋不敬福晋。胤禛觉得自己哪里都不顺,但没办法,大胖橘碰瓷雍正的存在,能有什么好法子。于是胤禛这个大聪明决定这两天不去西配院,住主院。
傍晚,年世兰还等着胤禛过来时,颂芝唯唯诺诺走进来和年世兰说王爷去主院了,年世兰气得差点把桌子掀翻了。
接下来的日子年世兰一直给自己的兄长年羹尧传信,要他施压让胤禛到西配院,还时不时旁敲侧击想分宜修管家权。胤禛也确实想压制一下这对姐妹花,便同意了。
宜修知道后让剪秋收拾收拾一些没用的权力分给年世兰,倒是没什么悲伤的情绪,宜修一直知道她的战场应该是宫中,在府中时只要有柔则在,胤禛怎么都不会不给自己脸面。
倒是柔则知道胤禛要分管家权给年世兰,替自己妹妹生了好大的气。
宜修:“姐姐,不用生气,本来王爷就不喜欢我,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才让我管家的,现今年世兰进府,那么活泼热烈的人,王爷怎么会不喜欢呢。”说着面上流露出难堪的情绪,一滴眼泪要掉不掉的挂在眼角。
柔则这么多年饱受宜修PUA,就是见不得自己妹妹这般难过的样子,直接让岚书送宜修回去,带着抱琴就杀去了前院。
柔则:“王爷在忙吗,我有点事要找王爷,麻烦苏公公通报一下。”
其实胤禛之前说过柔则可以随意进出前院,但是后来随着费扬古的不识趣,胤禛也是有迁怒柔则的,因此柔则看到明白这个人的真实面目,每次前来都会让人通报。
苏培盛:“哎呦,福晋哪里需要通报,您请您请。”
柔则意味深长的看着苏培盛一笑,这是打量着自己不知道刚刚苏培盛对后面打的手势呢,不亏是被小宜渗透了个彻底的前院,没一个聪明的。
进了屋内,看着胤禛在那拿着书凹造型,“四郎,四郎是对妹妹有什么误会了吗,和宛宛说说,小宜她每天兢兢业业管理着府里的事情,虽说四郎将府外的铺子庄子交给宛宛了,但宛宛每日只是喜欢诗书音律,这些地产多半也是小宜在打理。”
还没等说完,胤禛看着妻子要掉不掉的眼泪,心有不舍,“怎会,就是知道小宜一直帮你分忧,这才要年侧福晋也帮着点小宜,别让小宜累到。小宜这么多年管家管得极好,宛宛别担心,四郎知道你疼爱妹妹,这才想着让小宜多歇歇。”
柔则心里的小人都快把胤禛嘲上天了,面上不露分毫,“不是四郎觉得小宜不好就行,宛宛好几日没有为四郎弹琴了,四郎要听吗。”
前院两个心怀鬼胎的夫妻相互拉扯,后院,宜修让人给年世兰下了好大的绊子。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下人克扣各位格格的衣物了?”
颂芝说后院今日去领衣物的奴婢都在说,这刚掌权,年侧福晋就迫不及待克扣格格们日常开销等话语,年世兰感觉自己从嫁进王府就没顺利过,“你去,你亲自去,让管事把传话的奴婢找到,痛打二十大板,逐出府去,在把俸禄补齐了。”
东配院里宜修听着剪秋说年世兰那边的乐事,看着嘎鲁玳直笑。
宜修:“额娘听说,前日你把廉亲王府里的弘旺阿哥打了?”
嘎鲁玳撇撇嘴,“又是哪个乱嚼舌根的在额娘面前胡言乱语?”
宜修皱着眉,“额娘知道你想去蒙古,去做翱翔天际的海东青,但是你现在是皇家的格格,你要有该有的礼仪,不可行事粗鲁。”
嘎鲁玳讨好的看着宜修,听宜修说什么都点头。
宜修摇摇头,“你要再这样,额娘去找你大哥了?”
嘎鲁玳立马坐直,眼泪汪汪看着宜修,“额娘,您不喜欢满满了吗,满满保证会听额娘话,就别告诉大哥了吧。”
看宜修没接下来说什么,嘎鲁玳连忙告退,准备回自己的暖阁去。
剪秋看着嘎鲁玳耍宝,跑走了,笑着对宜修说:“格格真活泼。”
对剪秋这个自带十八层滤镜看两个孩子的行为,宜修表示不理解但尊重。
八月中秋,柔则带着宜修和年世兰进宫赴宴,顺带让德妃见见弘晖和嘎鲁玳。
德妃:“今年中秋,御花园的花开的极好,竹息,你叫人带两位侧福晋去看看。”自从柔则作为正福晋嫁进府里,德妃就和宜修疏远了,也许是不相信都共侍一夫了,俩姐妹还能和睦相处吧。
刚走出永和宫,年世兰就开口讽刺宜修,“这同样是姑母,怎么娘娘只留下了福晋啊,瑶福晋就算有着皇上赐下的封号,娘娘也没看上庶女啊。”
宜修笑着说道:“年侧福晋对娘娘的行为不满么,这刚出宫门,就这么着急离间我和姑母?”
年世兰没想到宜修另辟蹊径,说自己对娘娘不满,只得对德妃派来的宫女解释着自己没那个意思。宜修说自己来宫里次数多,就不用人跟着了,带着剪秋就走了。
宜修悄悄带着剪秋到了钟粹宫,“宜修见过姑祖母。”
荣妃:“起来吧,怎么到本宫这来了。”
宜修:“德妃娘娘留下了姐姐,让我们去御花园转转,妾身不想去,想来见见姑祖母,和姑祖母做个交易。”
荣妃看着宜修有些惊奇,“你和我有什么交易的?”
宜修:“今年是康熙四十八年,虽说复立太子,但是太子能立就能废。您身边的诚亲王您认为是能登大位的人吗?”
荣妃:“放肆,你胡说什么。”
宜修:“妾身便和姑祖母做个交易,只要姑祖母将宫中的人手交给我,待我们爷上位,诚亲王会有一个好结果。如果姑祖母同意,就悄悄联系崔槿汐,如果不同意,那就当妾身没来过就是了。”
宜修说完,走出钟粹宫,正巧钟粹宫离御花园近,德妃的宫女也没怀疑宜修去过别的地方。
康熙:“今日家宴,不用拘束。”说着举杯,看下面众位阿哥拖家带口的,虽说觉得多子多福,但看着这么多长成的阿哥,只觉得他们对自己屁股底下的位置都存心思。
宫宴结束,柔则一脸愧疚的带了一个秀女(耿氏)走到马车旁,“四郎,额娘说府里子嗣少,只有两个阿哥两个格格,让宛宛带秀女回去,多劝您绵延子嗣。”
胤禛面无表情和柔则上了车,柔则委屈巴巴的靠在胤禛身上,“四郎,是宛宛没福气,不能为四郎绵延子嗣,都是宛宛不好。”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胤禛也许是真的喜欢柔则吧,见柔则哭诉心有不忍,“是不是额娘又催你了,没事,当年府医就说你身子不好加上早年大喜大悲,又流了一个孩子,以后子嗣上难。本王都知道,不是你没福气。等过两日本王进宫会和额娘说明白,没事的。”
年世兰回府就和颂芝疯狂说着柔则,“这个老女人自己不行就往府里带人。”
颂芝一面劝解年世兰,一面忍受着年世兰的辣手摧花。
康熙五十年,随着太子越来越不像储君,各位阿哥谁能不向往登上大位。
荣妃不知是和诚亲王如何说的,让诚亲王同意不参与夺嫡,慢慢将人手交给了宜修后,荣妃自称病了开始闭宫。
康熙五十一年二月,年侧福晋有孕已经五个月,虽说宜修柔则早就对胤禛无感了,但看着胤禛一副终于有儿子的样子还是觉得不爽。姐妹俩还没决定留不留这个孩子,宫里德妃传话来了,母子二人一致决定这个孩子不留了。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