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对唐果传达完秦朗的心意后,她就再也没有送过零食了,看见我们的时候,笑眯眯得也会跟我打招呼。有一天早操完上楼梯的时候,她拉了拉我的袖子“你叫李悦吗?谢谢你帮我保守秘密,我可太喜欢你了,我们可以做好朋友吗?”

我看了看她,她长了一张娃娃脸,五官也特别小,笑的时候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我不忍心拒绝。我有点懵,回答“好吧”。我经常感慨。老唐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女儿,他是那种不管男生女生如果数学考不及格,他就会咬牙切齿当众扯你耳朵的人,他嗓门也超大,说话还大舌头吐字不清。班里没有人不怕他的数学课。

我也很好奇,老唐会拧唐果的耳朵吗?唐果说“那可是我亲爹,他要是拧我耳朵我妈不得跟他拼了老命。“他就这样被闺女拿捏得死死的。

我们的团队壮大了,自从来到这个学校后,我也有了很多好朋友,我们班同学说“我刚来的时候有两团高原红,还有点婴儿肥,看起来憨憨的很可爱,秦朗说说好听一点就是“憨态可掬”说难听一点就是“土”。

我承认我很土,但是我有有趣的灵魂。放学后秦朗和他妈来我家看望我奶奶恰好看到我在翻小时候的照片,穿着衬衫,腰上勒着皮带,一副正义凌然的样子,秦朗说我真丑,但是从那天开始我的那张照片就不翼而飞了。

经过我妈的精心照顾奶奶恢复了不少,但是也大伤元气,走几步就会冒虚汗。每逢下雨的时候,缝合后的刀口就像一条蚯蚓奇痒无比,看得很是让人心疼。我爸说等奶奶恢复了就带我们会一趟老家,奶奶听后开心了好几天。

我们回老家了,是大伯来接的,七月正值农忙的时候,透过车窗时不时看见几个顶着烈日收割的人,他们戴着草帽,赤着胳膊,皮肤晒得黝黑,但是却有一种亲切感,我们的祖祖辈辈就这样弯着身躯在田地里,却养活了一代又一代。

家里的路还是老样子,汽车开过去,扬起的灰尘呛得人直咳嗽,大伯见状把车子的窗户关了起来。到家了,两年没有住人的院子有点荒芜,草长得没过膝盖,但是久违的亲切感,留在家里的那只老猫闻声跑了过来,眯着眼睛趴在奶奶的脚边,它好像还能记得我们,奶奶喃喃得说“老猫你也老了。”其实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橘橘。

家里都落灰了,我妈赶忙打水清理了起来,我爸也忙着铲草,我们就跑到地里去摘杏子。我家房子后面是一排杏树,长得很高,每次夏天杏子黄了的时候就从屋顶上滚下来,滚在院子里,黄澄澄的。弟弟小的时候就会和奶奶一起把那些杏子的核收集起来,晾干是可以卖钱的。我们摘了很多,我妈在院子里面喊着“悦悦挑好的扔下来几个。”

我趴在树上扔了几个不太熟的扔了下去,我看我妈和奶奶她们酸得龇牙咧嘴。傍晚,邻居回家了,看见我们回来了,赶忙跑了过来。邻居家阿姨调侃我妈“这城里人到底是不一样,变俊俏了。”

我妈被调侃的有点不好意思了“还俊俏,四十岁的人了。”

那一天我们家没有开火做饭,打扫完已经很晚了,晚饭也是在邻居家吃的。饭不是很丰盛,就是面和两个小菜,那也是我们平时招待客人最好的食物了,菜和面里都是家乡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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