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轻初却犯了错一样低声道歉;‘‘姑姑,姑父对不起,怪我太冲动啦,给你们添麻烦了吧’’
她就是不想傅进凯夫妇操心,但是,再来一次,她还会义无反顾地护在傅以桐前面。
‘‘轻初,我和你姑父高兴还来不及,咋就麻烦啦,你知不知道,我们真的好想亲眼再看一次打架的你’’。
顾纭这一举措也着实让人捉摸不透,不问缘由,不责罚,反倒格外开心。
就连话语很少的傅进凯也笑呵呵地赞着;‘‘轻初啊,以后啊就要活出本色,大声笑,大声吵,青春嘛说白了要会作妖,就是要敢想敢于拼搏,局促了自己等于浪费了好时光,这多好’’。
那纵容,那怂恿,那透彻的心语,深似海的父爱也不过如此。
步轻初却懵了,自己没听错吧,惹事了怎么还得到姑父姑姑的夸赞啊?
神仙打架也要有承担的因果,这怎么还兴高采烈地给予嘉奖呢?
低下头,搓着十指,浑身都不自在。
顾纭目光划了一下,清心笑着;‘‘是呀轻初,你姑父说得对,并非是你帮以桐解围,我们欢喜才这么说,在有限的青春里莫负好时光,随心生活,让回忆呀都是多彩的,这才不枉一生’’。
‘‘人的生命说漫长也很短暂,不要让心里的负担堆积成疾,在你彷徨迷茫时,不妨回头,以诚待心的手它就在,轻初啊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没有让我们操过心,反倒是你给这个家注入了无法数计的温馨’’。
傅进凯这一番语重心长的相谈,还隐藏了别有一番的含意。
顾纭的神情微微缩了一下,心里清楚,傅进凯这是一语双关,可无法让时间倒回了,走不出的阴影,迈不过的心坎已经凝固。
稍缓,附和着说道;‘‘轻初不要把自己总是弄得这么紧张,以致很多话无论深说浅说,都怕徒增误会的负担,你就记得,无论你在哪,只要回头,家的门就会开’’。
自己已经在成疾的路上,她不要身边的人在重蹈覆辙,把快乐弄丢。
傅进凯既坚定又愧疚的目光缓缓垂下,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改变自己的意愿。
步轻初慢慢抬起头,不知该说什么,眼中含着泪,嘴角轻轻蠕动,划过无盛感激的笑嫣。
在心里,她都找不到要拿什么来回报。
这是她的想,却不是谁所要的。
劝吃劝喝劝勇敢,夫妇二人竟明晃晃地怂恿,还极为兴奋。
旁人无需看懂,他们心里自知。
其实,在傅进凯和顾纭心中,无论步轻初能否找回记忆,也不在意她到底是谁,在傅家,就是她们的孩子。
能为傅以桐遮挡的绝不让步轻初淋到一滴雨。
步轻初感受得到,体会得到,不知多少次梦里笑醒,庆幸自己被捡进了这个家。
顾纭看着那小心翼翼着实心疼,多次意欲坦诚相谈,但顾虑怕被误解,适得其反,在没有合适的时间里,便没有开口。
‘‘诶呦,哪有这样做长辈的,怂恿晚辈叛逆,也是,你们要是啰嗦那才奇怪,我就...不不不对’’
傅以桐故意暗色,醋惺惺反指道;‘‘老爸不是只观不语的嘛,今日很过分那,何况面临大敌的是我,不关心也就算啦,还明晃晃的偏袒很着气啊’’。
‘‘很着气啊’’,傅进凯看着女儿笑道;‘‘着气没看到,倒是看到了口是心非,还很雀跃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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