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没有,我怎么会。”秋铭许否定三连,堵得云寒轻也不知道怎么说他,干脆不说了,看向河里摇摇晃晃的花灯。

“真不去看看?”秋铭许在他旁边坐下,拿出酒杯欲饮。

云寒轻看了看他,一把拿走他手里的杯子放在自己嘴边,喝了下去。一口入喉,火辣味立刻从喉咙处蔓延全身,顿时血液沸腾,气血喷涌。

“无铭可真是个奇怪的地方。”

“怎么说?”

“无铭对外说,只是个小名声学校,招的都是孤儿,不过刚刚那一眼,你知道我都看见了谁吗?”

秋铭许没说话,算是默认让他继续说下去。

“时族时迁,发色和之言很相近的那个;还有选取八君才时惋惜落榜的第九名楚亭溪;狐族异种彦之。还有一个紫发的人,他披风上有一个符号我好像在天庭遗谱见过,来头可能也不小。”

说着,本不感兴趣的秋铭许都愣了一会儿。不过,他又意识到云寒轻是不为政的,自从他折翼后,家里人都渐渐让他远离了政场,他是怎么认识这么多人的,而且都不是公众人物。

“可能,同病相怜吧。”

云寒轻点点头,是有可能......嗯......嗯?秋铭许会对这些人情世故给予评价?

他连忙转过头瞪向秋铭许,一脸不可思议。秋铭许酒杯还悬在嘴边,蹑蹑感受着他炙热的眼神,然后朝云寒轻后面抬了抬下巴,云寒轻又有点疑惑转过头。

“哥。”云之言凭空出现在了他身边。

云寒轻心里咯噔一下,吓得找不到话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偷偷望了眼那边,一群人还是在打闹,只有蓝瑰侧脸看着这边,看到云寒轻瞧过来,礼貌地点点头。

“你怎么过来了?”

“当然是来给姨母祭拜。不然过来干什么,看你臭脸吗?”云之言说着就抢过那个装着白色蜡烛的花灯。

云寒轻听云之言说他脸臭就来气,像孩子抢糖似的又把花灯夺过来:“臭你还过来,一边去。”

“哥啊,骂人真的很普遍了,说一句‘滚’没人知道翼族丢了礼节的。”

“再说把你丢河里了。”

“人肉花灯,哥你想法真残忍。”

“能不能不说了?”

云之言很是委屈啊,挽起兄长的胳膊左摇右晃,不过没人知道这人只是在劝人说一句脏话而已。

“说一下呗,很解压的。要不你偷偷跟我说。”说着就把耳朵凑了过去。

“再说我把你同学喊过来。”

云之言本来想说叫过来呗,反正不熟,可脑子里突然出现尧怜那张虚弱害怕的脸,顿时觉得还是不要了。

见云之言不说话,云寒轻连忙抓住机会教训他:“这样的确解压,但说出来会伤害到别人,也会丢了自己的气度......”

“别人又不看。”

“之言,你不是说你讨厌贵族的装腔作势吗,你仗着别人不敢对你说什么就肆意妄为,这难道不是装腔作势吗?”

眼见云寒轻要生气,云之言赶紧求帮助,向后拍拍秋铭许的肩头,云寒轻则连忙抓住他的手:“找救兵也没用,我说......”

“好啦好啦,放花灯放花灯。”求助成功,云之言连忙作乖扶起“年迈”的兄长,云寒轻一巴掌挥过去。三人一起到河边把那盏送往地下的花灯稳稳当当送上了来路。

而另一侧,一直望着这边的蓝瑰早就引起了陈洵的注意,他也看了过去,竟看得有些失了神。

等那三人放完花灯,蓝瑰低头笑笑,拍拍身后同样看呆的陈洵的肩膀往后走去。

“见识到了吧,真正的家人......”

一轮明月当头,黯淡了太阳的光,照亮彼时清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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