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镜不知何时也来到,一身简单到有些朴素的长袍,迎风而立,浑身散发着伤怀的气息。
与李盼山极其相似的面庞,悲切的看着众人:“在下当着各位父老乡亲的面,再与父亲说一次,我只是盛品阁一个小小的合伙人,本人身无长物,没有投过一枚银钱进去,自然是不收取任何利益的。”
“什么啊?”
“这是个什么事?”
李盼山更是气得头晕目眩,怒吼:“蠢材,你竟被这彭氏骗得如此,你不投银钱如何当得合伙人,你是合伙人,为何又分不得收益?简直丢光了我们李家的脸!”
“姓彭的我警告你,快把属于我儿的那一份收益都交出来,不然本官就去报官,我与京兆府的周大人还算有交情。”
彭睐惊骇:“李大人这是想要仗势逼人,侵吞我彭家的家产?我们彭家虽然只是商贾,但可是在圣上面前都挂上号的皇商,你可不要太过分!”
“呵,区区商贾还跟我得瑟什么皇商,本官可是朝廷四品官员,你们再不给钱,可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父亲,收手吧,我知道前几日悍匪闯入府中,将家里的银钱都搜刮一空,您杀死那些被糟蹋的丫鬟伪装成为保贞洁自杀,想要求陛下开恩赏赐,也值得到了一座贞节牌坊,家里的银钱是不够了,可你也不能利用孩儿的好友,来侵吞他们的家产啊!”李世镜放声大哭,惊呆众人。
李寻雁刷新对李世镜的认知,原来他演技如此之好。
李盼山怒斥:“你疯了,胡说八道!”
可围观的人不少非富即贵,还有李盼山的同僚:“我就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怎么会有人傻到以死保清白?”
“难怪李大人被赐牌坊的时候脸都绿了,哈哈哈原来是想卖惨要钱失败了。”
“这也太狠了吧,快回去告诉乡里乡亲,以后可不能去李府做工。”
“原来是没钱了,借着儿子的关系赖上彭家,打秋风来着的。”
“呵呵可不止,我听那李大人的口气,是想要用官位逼彭家,拿钱消灾咯。”
“都安静,京兆府接到报案,闲杂人等速速散开!”一群带着长刀的官差,驱散围观众人,盛品阁门口只剩下彭睐和店铺伙计,还有李家众人。
当然那些围观群众可没有走远,都在远远的看着,有的甚至在旁边的酒楼茶馆包厢,在二楼眼巴巴的看好戏。
李盼山本就被那群人的闲话气得不轻,看向官差像是看到了恩人,感激拱手:“多谢大人,彭家侵吞我儿收益,请大人为本官做主啊。”
捕头却看向彭睐:“彭家报案,说朝廷大员横行霸道,倚势欺人,想要威逼他们交出家产,可属实?”
彭睐眼底瞬间泛起泪花,终于让人醒悟,这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郎,方才他是强装镇定,现在看到官差,才透露出一丝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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