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华宫寝宫,李贵妃正在对镜梳妆。她在围场受了风,身子一直不大爽利,这几日去皇后那里请安也省了。

身子不适也就罢了,叶知瑾竟然没死,不免让她火大。

赵康在围场又问起赵炫业亲事,她现在必须尽快拿回信物,了却赵炫业同叶知瑾婚约才行,否则事情会更加麻烦。

明香正在帮李贵妃梳头,转头瞧见宫女走进殿内。

“娘娘,承德侯府派人来送信。”宫女行礼道。

送信?李贵妃一愣,随即心中又一喜,难道李素华把事情办妥了?“快,把信拿来。”

明香接过信递给李贵妃,李贵妃迫不及待拆开一目十行把信看完。

“啪!”李贵妃气得将信拍在桌上,随即又将信揉成一团扔在地上,咬牙骂道:“李素华,你真是越来越长进了,竟敢对本宫阳奉阴违?让本宫自己想办法?本宫若有办法,要你做甚?!”

明香捡起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走到李贵妃身旁小声劝慰,“娘娘,李夫人怕叶侯爷冷落她,所以不敢再犯错。”

“哼!”李贵妃冷哼一声,拿起梳子砸到地上。

“她不敢就让本宫自已想办法?她一个侯夫人竟对个小丫头束手无策,也不怕丢人!她也不想想,当初若不是为了她,本宫又岂会惹上这许多麻烦?怎么,如今目的达成,便想一脚把本宫踢开?哼!想得美!”

明香赶紧端起茶盏递给李贵妃,“娘娘先消消气,其实没有李夫人,咱们也有办法。”

“哦?!”李贵妃一愣,也顾不上喝茶,“快,说来听听。”

明香将揉皱的信纸放上桌摊平,指着信道:“李夫人信里说那红黛原是叶知瑾院里一等丫鬟,现在被降成三等。李夫人说红黛生的好,心高气傲,目空一切。娘娘您想,既然心高气傲,又怎甘心做个洒扫丫鬟?”

李贵妃冷静下来,隐隐猜到明香想说什么,“你接着说。”

“娘娘只需派人告诉红黛,只要能拿回信物,便帮她嫁进高门大户。娘娘亲口许诺,不怕她不动心。”

李贵沉吟半晌,“她若不相信本宫怎么办?”

“李夫人信里说,红黛是那钱管家侄女,咱们不直接找红黛,将话递给钱管家就行。”

“嗯……”李贵妃点点头,眉头舒展,“此话有理,本宫只需说服钱管家就行。只要信物到手,谁有空管那红黛。”

“哎~,娘娘不可言而无信。”明香摇头。

“什么意思?”李贵妃瞪了眼明香。

明香一点也不怕,接着道:“娘娘您忘了?那个李富最近不是总来打搅您吗?李富是男爵,尚未娶妻,您将红黛配给他,正好恶心恶心他。”

“嗯……”李贵妃满意点头。

李富是她一个远房子侄,平日看着温文尔雅,其实是个绣花枕头。李富最近来京城谋差事,总来烦她。看在亲戚面上,她不好发作,眼下正好趁此机会恶心恶心李富。

“这主意不错,明香,你赶紧去办。”李贵妃道。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这一日,承德侯府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

祥福院屋内,老夫人一脸疑惑问叶敏才,“你说正德升到了六品?”

叶敏才点头,“是,刚刚吏部下了公文。”

老夫人不解,“正德只是个九品官,为何一下升到了六品?是不是升得太快了?”

叶敏才放下茶盏,“儿子也不大清楚,听闻黄尚书亲自举荐,正德这次也不知走了什么运。”

“正德与黄尚书有交情?”老夫人又问。

叶敏才摇头,“应该没有。正德若与黄尚书有交情,又岂会一直做九品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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