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冉冉,岭南在苏风的励精图治下蒸蒸日上,百业繁荣,新军的规模也日益壮大,不时有流民跋山涉水举家来投,岭南这边分发田地的消息早就传开了,朝廷那边显得更加忌惮,不断在周边增兵防范。
朝堂上却出现了分歧,一派主张强硬派大军镇压,一派则觉的靖南王并没有打出造反的旗号,应该以安抚为主,毕竟周边辽国和西夏虎视眈眈,高太后又刚刚逝去,当前当以安稳为主,不宜大动操戈。
高坐龙椅上的大宋官家赵煦,也就是历史上的宋哲宗,好不容易熬死了高太后得以掌握大权,正准备大展身手,施展一番抱负,没想到岭南出了个靖南王,而且短短几年时间,以犯官之身将岭南经营的花团锦簇,更是建立了一支强大的新军,成了国中之国,三次征伐均无建树,反倒让靖南王越做越大,长此以往岂不是又要冒出一个西夏,而且还是汉人政权,这严重影响了赵宋的统治基础,赵煦是如坐针毡,恨不得将靖南王千刀万剐以儆效尤。
冷漠地看着朝堂上为了岭南争的面红耳赤的两派官员,赵煦清楚那些主和派官员的身后多是在南方海贸上有巨大的利益牵连,苏风这是用赤裸裸的财富在捆绑宋庭的一些大臣,这还是明面上的,背地里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与岭南有牵连。
想到此处,赵煦不由冷汗浸浸,而他对此却无能为力,毕竟涉及的官员太多,新党旧党都有,各番势力盘根错节,如果贸然清算必然导致人心浮动,从而朝政大乱,逼得那些人南下投靠苏风,甚至自己这个龙椅都可能坐不稳,谁知道军中有没有被渗透。
赵煦脸若寒霜,越想越烦躁,强忍着怒意坚持到退朝,一回到垂拱殿终于再也忍不住,一通胡仍乱砸,发泄着心中的怒气,吓得伺候的太监宫女噤若寒蝉,瑟瑟发抖,生怕一不小心触了霉头,成了冤死之鬼。
“去请老祖八贤王出关,就说朕口谕有要事相商,请老祖速速觐见。”
半柱香时间不到,八贤王就匆匆赶到了垂拱殿,看着一脸温和的赵煦,此时赵煦已经收敛了怒气,对着八贤王道:“有劳老祖出关。”
“陛下无需客气,君臣之礼不可轻废,不知急切间相邀老臣来此有何要事?”
八贤王没有托大,谨守君臣之礼,对赵煦躬身行礼。
“老祖,岭南之事想必您也知晓,靖南王势力愈发难以节制,若再无对策,恐怕咱赵家的江山要亡于我手了,还请老祖教我!”
“靖南王此人雄才大略,文治武功皆上上之选,岭南之地现在已成尾大不掉之势,精锐边军需防范辽和西夏,不可轻动!禁军虽众,但早已废驰,三次征伐均无建树,士气已失,时局如此,急切不得,唯有缓缓图之,毕竟靖南王根基未稳,岭南之地并非王霸之地,蕴养不了真龙。”
赵煦听完八贤王一番分析,心有不甘地问道:“辽国日渐衰落,我们扶女真以抗辽的策略现在进展亦颇为不俗,女真部有一人杰完颜阿骨打,带领女真诸部给辽国制造了不少麻烦,想必耶律洪基此时也无暇顾及我们,调动一部分边军南下未尝不可。”
“陛下三思!耶律洪基已平定了王室叛乱,此时大权在握,正是虎视眈眈之时,若趁我边师调动之时挥军南下,后果将不堪设想,社稷有颠覆之危,万不可轻举妄动。”
八贤王见赵煦欲要兵行险招,心道此子非安稳之主,赶紧劝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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