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

大门口有精良的马车在等候,任家老爷任发肥肥的脸庞上,神色不舍,眼角含泪,凝视着眼前婷婷玉立、青春甜美的少女。

“婷婷,去了省城,记得要时常回来,身为大小姐,可不要苦了自己,没钱了记得写信回来……”

“好啦,父亲!”任婷婷掸开任老爷的手,神色颇为不耐烦,嘟囔着小嘴道:“我已经大了,可以照顾自己,何况有任伯在,没问题的!”

想到可以离开这个贫困的地方,去繁华的省城,任婷婷显得有几分迫不及待,略微扫一眼她身后的老仆,任伯心领神会,站了出来,道:“老爷,我会照顾好小姐的,绝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

任发无奈,看着马车逐渐远去,叹了一口气。

终究是一方大家族族长,任发很快调整过来,收敛起脸庞上的愁思。

“任有!”

“老爷,小的在!”一个下人俯身,恭敬道。

任发转身走进门,脸庞上逐渐布满阴郁之色,道:“前段时间让你办的事情如何了?”

“这……?”任有似乎有些犹豫,瞧了一眼任发的脸色,吞吞吐吐的说道:“老爷,小的按您的意思,与各大家族暗地里联络,只是他们……”

“哦?他们怎样?”任发眼神一凛,似有寒气冒出。

任有当即被吓得跪在地上,颤颤巍巍道:“他们不肯与我们合作。在小的看来,他们皆畏惧江牧,毕竟江牧身后可是义庄九叔,谁也不想得罪这位大人物!”

“哼!大人物?想当初林九来任家镇,穷困潦倒,早知道就将他赶出去了!”

任发眼神越发寒冷,道:“另一件事呢?”

“江牧家的老小的已调查清楚,父母仍在,有一个哥哥和妹妹。每月江牧寄回不菲的钱财,如今家境富裕,且与乡邻和善,多有义助之举,名声斐然。”

任有眼咕噜一转,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老爷叫我调查他的背景,难道是想利用他的家人对付他?如果是这样,小的立即去办!”

啪!

一声沉闷的响声,任有的身体如同风车一般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张口吐出一口血沫,一个巴掌血印清晰的印在任有的脸上。

只见任发满脸怒意,恶狠狠的咆哮道:“你想我一家老小皆死于非命吗?”

谁能想到,平日里看似臃肿羸弱的任老爷,竟有如此气力。

周围的下人立即被吓住了,纷纷跪在地上,任有更是不敢抬头。

“身负异力,有高人为师,家人那边也无劣迹,难道真的毫无破绽?”任发长舒一口气,突然感觉无力。

任家生意被夺,在任家镇的威望、权势严重下滑。当初,说好的先人埋在风水穴可庇佑子孙富贵延绵,现在这情况,玩呢?

该死的林九,该死的江牧!

还有五年,下次定要选择一个风水宝穴才行!

另一边,被任老爷‘心心念念’的江牧,正聚精会神的翻看着符文详解,一手拿着树枝,在一个巨大的沙盘上缓缓勾动。

此沙盘是江牧特地命人在庭院中布置的,乃他和文才学符之用。

近两个月来,除了日常运功修炼、生活管理外,江牧几乎将全部的时间投入到符文的学习中。

每个符文,江牧力求熟记每个细节,在沙盘上模拟成百上千次,这才尝试在符纸上刻画。

以沙盘操演虽不能验证符文是否成功,然而,其胜在可以提高熟练度,大大提高符文成功概率,且不会消耗元力。

没办法,筑基中期处于一个尴尬的阶段,虽精气神完备圆满,元力充盈。但毕竟人有极限,元力以自身精气神为来源,每天动用元力刻画符文于符纸的次数不可超过二十次,否则会超过身体恢复的界限,会损伤根基。

这段日子,随着他不断消耗元力,体内的元力精纯些许,这也是法修精纯法力的手段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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