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弘昼封王,银子就源源不断地送到王府。先帝驾崩,弘历就将雍和宫的财产全部给弘昼,还隔三差五给弘昼送礼物。弘昼富有起来,就跟着纤袅一起奢侈。纤袅沐浴可以用纯的牛乳,不需要一滴水,用刚摘的玫瑰花瓣,用最新的玫瑰精油。她有奢侈的资本,她奢侈惯了。
纤袅和弘昼约好了会面的时间和地点,弘昼已经在御花园等着了,见纤袅满脸不高兴地走来,连忙问:
“是谁惹我的心肝儿不高兴了?”
“难道你还护我不成?”纤袅将今日之事告诉弘昼,“我爱怎么装扮就怎样装扮,皇后凭什么要管我?”
“对皇后要恭敬,以后你给皇后请安的时候就朴素一点儿,平日里你爱怎样就怎样,好吗?”弘昼抱住纤袅,“今儿我们去哪里玩?”
“过年嘛,回家过年,但是也总有人趁过年的时候抓紧做生意,但是应该不多,大栅栏虽然比不上以前的繁华,但是总比得上别的街道平常的样子。但是我觉得嘛,过年应该在公里玩,你看这御花园,多好看!”纤袅转了一个圈,“御花园是宫里面最好看的地方,我想没有什么美景可以比过这里。除非……苏州园林?我一直都想去。圣祖仁皇帝曾经六次南巡,你说皇上会不会去呢?如果当真要去,我一定要跟着去看看那苏州园林。”
“苏州园林,我也听闻,自然要去看看。”弘昼道,“南方的景色据说和北方不一样,当初苗疆战乱,先帝就应该派我去领兵打仗,也许我就可以看到了。”
“就你还领兵打仗!”纤袅戏谑一笑,“让你在宫中当侍卫都不行!”
“你就这么看不起我?”弘昼一把抱起纤袅,“我会的可比你知道的都要多呢!你永远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到底隐瞒了我多少!”纤袅吻了吻弘昼,“你还藏着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以后再告诉你!”弘昼道,“惊喜可不能一下子就给完了。”
弘晳正在远处,和弘晈一起。看着纤袅和弘昼抱在一起,纤袅今日又格外引人注目,他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瞧瞧,多幸福恩爱啊!”弘晈道,“刚死了额涅还可以笑这样开心。”
“她额涅死了?”弘晳问。
“我前些日子看到吴扎库府白花花一片,就看到弘昼一人奔丧……会不会吴扎库氏不知道这件事?”弘晈忽然提出疑惑,“弘昼瞒着她?”
“也许吧。”弘晳忽然计上心来,“昨日不是提到省亲吗?我看弘昼是百般不乐意。若是她知道他骗她,也许……”
肚兜的事情必定给了她一个提醒吧,弘晳这样想着。但是纤袅就是那样让人“不省心”,早就忘到九霄云外了。
“若是我们在她省亲之前告诉她,或许,她会恨他吧。”弘晳道。
弘昼正抱着纤袅转圈圈,纤袅被弘昼宠爱多年,就像是被娇生惯养。弘昼也不嫌累,一直抱着纤袅,怎么也抱不够。出了神武门,上了马车。纤袅十分兴奋,方才的气恼早就忘了,想到弘昼抱了她一路,心情倍儿爽。纵使马车颠簸,也没有自己那颗心热烈。下了马车,回到王府,永璧和瑶莞等急了,缠着阿玛额涅。雪厚厚的,于是一家人就在那里堆雪人。纤袅奇思妙想,弘昼带着儿女堆雪人,纤袅凭借自己的记忆,竟然将王府用雪堆出来了。
“额涅好厉害!”永璧来到雪王府前,“我还有好多地方没有去过呢!”
永璧指着隐幽湖的地方,思虑许久:
“额涅,这里是哪里?嬷嬷们从来都不准我过去,还有侍卫围着那里。”
“那是隐幽湖。”弘昼道,“这个地方很吓人,小孩子不要过去。不过这几年,隐幽湖上倒没有发生什么怪事,我们中元节也没有再去隐幽岛上的隐幽居了。当年我们去过一次,可吓坏了。”
“某些人还想将一块木头纳妾呢!”纤袅笑道。
“一块木头,不足为奇。”弘昼道,“不过,你们还是不能去那里,除非有我和额涅的同意。”
永璧一直想去那里看看,但是他一直懂事,也打消了这个危险的想法。
“这里是尘香苑。”纤袅指着一处地方,“那里有很多梅花呢!对了,韫袭苑的后苑还空着,总得种些什么吧?”
“我找西方传教士要了一些罂粟种子,等开春了就让人播种。”弘昼道,“听传教士说,西方有一座阿尔卑斯山脉,有一种罂粟就来自那里。但是据说那里的罂粟花特别美丽。这种罂粟花,是传教士强烈推荐的。美艳动人,具有鲜红色的花瓣和黑色花心,但是一旦摘下来就会枯萎。我们本土的罂粟虽然美丽,但是大多是药用,很少见到。我可是拜托了西方的传教士,你该知道,我平常最看不起那些西方夷人了,这一次我为了你,脸都不要了,去求他们的!”
“你对我最好了!”纤袅吻了吻弘昼的脸颊。
“等雪化了就种下这些种子,我知晓你喜爱红色,这些花大部分都是红色。”弘昼道,“相信你会喜欢的。”
纤袅很欣慰,她似乎看到了一望无际的红罂粟花海,风吹过花海,她躺在花海里面露出甜甜的微笑。风吹起红罂粟,红罂粟摇动着,她沉醉在其中。
这一夜,满天星光。弘昼带着纤袅爬上屋顶,白雪覆盖住琉璃瓦,他们躺在上面。纤袅数着天上的星星,满脸的好奇和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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