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还在吹嘘自己跟燕王李恪的关系,是如何的铁,如何的硬核。

这话还没有落音,就给我来了一个闭门羹。

这是活生生把我老程的脸面,丢在地上摩擦还嫌不够。

还要抬起脚重重的踩上两脚?

更关键的是,这路大军打着卫孝杰和程咬金两人的旗号,乃是朝廷正规军中的正规军。

他燕王李恪一向脑子活络,心智、才华样样都是聪明人中拔尖的存在。

不说,在朝廷大军面前。

各地方,应该应予最大的便利。

就以你燕王李恪的封地,作为这一次,针对突厥作战的主要战场的前沿阵地。

也应该早早就收到了,来自朝廷,乃至皇帝李世民的旨意才对。

应当早就提前做好了各种准备,包括对朝廷大军的接应。

可如今这紧闭的城门,就像是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程咬金和卫孝杰的心头。

难道是皇帝陛下让燕王李恪,额外提供两万石粮食的旨意。

让燕王李恪怀恨在心,一时气愤便做出了这等不配合的举动?

毕竟,陛下比较年长的三个儿子中,除却太子李承乾。

燕王李恪与魏王李泰,都是分封了诸多封地。

魏王李泰的头衔和封地,都远远高于为朝廷立下诸多功劳的燕王李恪。

这次出征,没有让魏王李泰负责出一石粮食。

却仗着燕王李恪有钱,单独让他提供两万石粮食,这换做是谁,心里或许都会有些不舒服。

他们这些外人,都看得出燕王李恪被陛下李世民区别对待。

只是,这毕竟是陛下的家事,他们这些臣子也不好过多干涉。

难道这次胜州城城门紧闭,这两万石粮草,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将燕王李恪这两年受的委屈,一股脑地激发了出来?

可程咬金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以燕王李恪的城府和眼界,不会因为这点事就跟朝廷大军过不去。

这其中必定会有什么误会!

程咬金皱着眉头说道:“老卫,我看这其中定有误会。就算燕王殿下对朝廷要求的两万石粮食之事有些不满,也不该在这等关键时候为难我们。”

“不如,你让兄弟原地休整一下,由我前去看看具体是什么情况?”

刚才卫孝杰还在拜托程咬金为他的儿子办事。

眼见正好可以顺便在程咬金面前卖个好,日后在李恪面前提及他儿子的事情,也显得更有分量。

再则,就算是燕王李恪不满皇上李世民的旨意。

燕王李恪毕竟是陛下的儿子,凭借着燕王李恪立下的那些功劳,就算是一时犯糊涂。

只要陛下不下死手的惩罚,以燕王李恪的头脑,要不了多久就能重新来过,自己犯不上落井下石的得罪他。

还不如趁机示好,留下一个好印象。

再者,相比较燕王李恪的倒行逆施。

卫孝杰也觉得这其中有隐情的概率,更大一些。

当下也不再犹豫,对着程咬金说道。

“那就有劳老程你跑一趟,不过这胜州城前的局势不明,还望小心谨慎。若是误会还好,若真是燕王李恪有意为难,在征讨大军面前,已是触犯了军法,我们唯有如实向陛下禀告。”

听闻卫孝杰的话,程咬金满脸胡须的脸上,一双眼睛微微眯起,重重地点了点头道。

“老卫,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我老程定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若真有问题,我老程定不会姑息。”

说罢,程咬金便提起战马的缰绳,大手一挥,率领着他的亲卫队,快速朝着胜州城的城门而去。

半盏茶不到,程咬金便气势如虹,纵马带着浑身都是彪悍气息的亲卫队,来到了胜州城的城门前。

事实上,就如刚才的那个传令兵所言。

胜州城的城门,的确是大门紧闭。

但城楼上,却只有零零星星,每隔数丈,站着一个守城的士兵。

并没有那种剑拔弩张、想要与讨伐大军故意作对的迹象。

并且,虽然城门的大门关闭了,但旁边的小门还开着,远没有到那种生死相向的地步。

这让见惯了生死的程咬金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在胜州城门前,也列队站了不下一千多名全副武装的士兵。

前锋军校尉毕塔,正带着一队前锋军士兵,与其对峙。

隔着老远,他就听到两队人马,发生激烈的口角。

“你们这是公然违抗朝廷大军,难道燕王殿下是想造反吗?”

“都说了,你方大军人数众多,城内无法安置,我们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临时驻地,需要绕行,你们是听不懂人话吗?”

“我们大老远的来这里,为什么不能住进城内?”

“对啊!是不是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是说这里已经不是大唐的地盘了?”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们殿下什么为人,你们关中来的不知道吗?”

“还是说你们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筷子便骂娘,想做那白眼狼?”

面对前锋军朝廷大军的质问,胜州城一旁的士兵们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甘示弱吼了起来。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手上推推搡搡,眼看就要动起手来。

而胜州城一方的人,带头的正是全权负责胜州城的唐俊悟。

他全身披挂,没有亲自下场争吵,只是坐在高头大马上,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伙神情激动的朝廷大军。

见到被副将桓常一句话,将对面的朝廷大军激得面红耳赤,对面也理亏的暂时安静了不少。

唐俊悟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他微微抬起手,示意桓常先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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