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那个脑袋一头铁灰色的散乱长毛，另外两个脑袋则是黑色头发。
灰色的大脑袋得意地对其中一个黑发说：“我不得不说，你实在太有眼光了，你的选择无比正确，这个年代什么最重要？嗯？信息，当然是信息！”
正在与灰色脑袋交流的黑发少年面容相对比较硬朗，他不满意地对着灰色脑袋说：“对对对，但是你这信息可太不便宜了！”
另外一个黑发少年面容就稍显柔软，他摆出一副吃大亏的表情附和说：“相当不便宜！”
灰色脑袋开始对柔弱黑发少年精打细算：“这样算上你买试卷的钱，再加上这次你给B级当金主老爷，你总共欠我3000块钱！”
“美元！”灰色脑袋想了想，又滴水不漏的补充道。
柔弱黑发少年跳起来大吼：“你的试题我申请退货，另外的钱顾一命要还的！要还！”
303宿舍里的这三个人当然就是顾一命、路明非和芬格尔了，顾一命的绝妙主意就是借了路明非500美金请芬格尔来给自己的听证会出谋划策。
这也不是胡乱作的决定，芬格尔曾经隶属学生会的新闻部，手底下率领过一帮狗仔，对打探情报、洗地等黑活儿了如指掌。
起码靠他能够了解一下64年前那次开除学生的具体情况。
“那也是很久远的事了，通过已有的资料查到，64年前的那名学生同样是在3E考试中对龙语召唤完全没有反应。”
芬格尔指着电脑屏幕讲解道。
“这在当时成为了一桩丑闻，校董会的矛头直指昂热——当时的校长确实还是昂热，理由是校方对入学新生的筛选粗枝大叶、非常不慎重。”
“一是因为龙族世界的事情属于绝对机密，混血种又是作为屠龙的武器培养的，在招收‘武器’上不慎重就是对自己的不慎重；二是因为消除学生记忆——我们简称‘洗脑’——和后续的代价非常大，这名学生总不能因为学校的失误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求学机会，最后校方出具推荐信，让被‘洗脑’后的学生进入了普林斯顿大学学习。”
普林斯顿大学顾一命知道，60多年前爱因斯坦就在这所学校生活。
“我靠，听起来这个选择不错啊！既不用承担龙族的这些破事，还能不费力地进入常春藤名校学习！”路明非的眼睛瞪得浑圆，可以看出他是真的恨不得像跟64年前那名学生一样被逐出卡塞尔才好。
芬格尔叹了口气说：“你知道什么，因为‘洗脑’的副作用，该学生后来罹患精神疾病，饱受精神失常和幻觉的折磨。”
这听的顾一命一阵胆寒。
芬格尔看了顾一命一眼，然后安慰他道：“不过接触卡塞尔之后该学生也得到了好处，‘洗脑’带来的精神影响也激发了他的灵感，让这名学生在博弈论和经济学上连连有所收获，后来他还获得了诺贝尔经济学奖呢。”
“慢着……诺贝尔经济学奖……博弈论……这名学生难道是……”顾一命渐渐睁大了眼睛。
芬格尔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确认道：“没错，这名学生名叫约翰·纳什，他在数学和经济学上造诣很深，后来的他也留在了普林斯顿大学教书，经济学上著名的‘纳什均衡’就是他提出的。”
“哦对了，前几年还拍了个和他有关的传记片叫《美丽心灵》来着。”芬格尔把两只手交叉起来放在脑袋后面支撑着头部。
“电影中纳什经常出现一些有关特工啊、外星人什么的幻觉，实际上这些幻觉就是真实存在的——”
“秘党、混血种和龙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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