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午后陈锦就来了店里。
这银子呢,陈知自然是和往常一样给,不过另又多问了几句话,便就是关于那严家公子和铁矿的事。
陈锦不是个藏得住事儿的人,何况他那脑子,就算是想藏事儿也藏不住,不费什么力就能套出来。
所以很轻松,陈知就获取了不少需要的信息。
比如那天的严家大公子,这铁矿生意并不是严家的,而是那严公子的亲舅舅谋来的生意,那人姓胡,原是在外头跑生意的,这两年不知在什么路数上挣了钱,回了祁州,而今手里又鼓捣起来铁矿的生意。
正如陈知所猜测的,似乎是未经官府公文的私矿,所以瞒的紧。
要不是那天严家大公子和陈锦喝多了酒,为着吹牛说了出来,陈锦也不会知晓。
得了这些消息,陈知也没闲着,转头就预备让章平去把消息告诉高聿辞。
不过转念又想起许纾和的话,让多和高聿辞交际,便又改了主意,让章平去请高聿辞,一起去聚香楼吃饭。
高聿辞对这铁矿的事情是十分上心,得了章平的传话,晚上便准时赴约了。
两人在聚香楼的雅间里坐定,陈知就将自己所知全都告诉了他。
听罢,高聿辞面上就稍显出几分凝重来。
陈知也劝,“这桩生意自然是赚钱,可到底是违法的事儿,被官府抓住了,可就是一个死字,高兄是家大业大之人,万万别走了歧路。”
他这么劝着,高聿辞也是点了点头。
“确实,这来路不正的银子,赚不得。”
语罢,高聿辞便举起酒杯,“多谢陈兄为我的事情费心,待我回了京都,家里有合适的生意,定然来找陈兄。”
“小事小事,我也是见高兄为人坦荡,所以想交你这个朋友。”陈知也立即回敬。
一起用过了晚饭,两人便告辞,各自回去了。
都是没有不良嗜好的,倒不像陈锦那般,喝完酒还要去别处潇洒。
上了马车,陈知就想着,今日见了高聿辞的事情,回去了要跟许纾和说说。
故而回府之后,立即就往浮云居去了。
因为今儿他在外头用的晚膳,所以他回来的这会子,许纾和早已用过晚膳,去沐浴了。
也是这时候,陈知才忽然觉得自己来的时间有些尴尬,太晚了些。
应该明日再来说的。
不过来都来了,又不好走,便就只得在外间坐下等许纾和出来了。
而彼时另一边,高聿辞登上自己的马车后,便黑沉了脸,全然不见方才聚香楼里,和陈知说话喝酒的轻松畅快。
“殿下,这人的话可信吗?”小厮打扮的随从低声道。
高聿辞抿唇,“我来祁州有段时日了,再不查出点有用的,过两天,那群人一到,怕是更不好查,前头几条线索断的断,不明朗的不明朗,今日多了一条线索,怎么也得查下去,这次的差事是我主动求来的,定要办好了,不能让父皇失望。”
“好,那属下明日就去探探这个胡家的底细。”随从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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