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你不是说一月后,便将我等一一撂倒,这一月已到,你将如何?”

“明日便与你等见个真章!”

声音远远传来,引得秦峰等人哑然,感情这小子真要和我们打一场?

“大兄,你说大朗练这些东西是不是那和尚教的?”

时值三伏,并非农忙季节,是以庄子的汉子们闲来无事,便聚在庄子中打麦场边上的老槐树下,也是刷枪弄棒的,奈何没人指教,胡乱的毫无章法。

秦峰不好读书,就好和这些精壮汉子们聚在一起,一来二去隐然的边成了带头大哥,这时秦峰坐在老槐下最好的位子,一个爆栗敲在身旁小伙子的头上,“和尚和尚,怎生的好没教养,你没见大郎也是前辈前辈的,你这杨没大没小的,往后平白的丢了咱东西村的脸面。”

说话的精壮小伙搓着头皮,哂哂一笑,“大兄说的是,我也就是随口一说。”

秦峰瞪了小伙一眼,随即道:“嗯,也不是没道理,你等回想一下哪天,那智真大师好生威武,一拳两指便将那常山二怪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果然是真人不露相,露相吓一跳。”

说到情真处,秦峰在老槐树下手舞足蹈,学着周侗的样子,俨然把自己都当着是武道高手。

“就是就是,要是我张楚有幸拜在大师门下,将来亦是如此,看来晁盖还敢来我们村中作怪。”被秦峰敲了一头包的精壮小伙,此时亦是眉飞色舞的。

引得众人一阵鄙夷,其中一个道:“我说楚儿啊!你还是回家生孩子吧!你老爹已经把媳妇给你弄到家里了,这里有你什么事?”

“老子啥时候要讨媳妇了,老子……”张楚一张脸涨的通红,却被人噎得说不出话来。

“哈哈……”

“行了,行了。”秦峰打断了一众汉子的笑声,“都别笑他,你等也是迟早的事,明日和大郎会会便知分晓。你等该干甚干甚,别整日的在这杵着。”

日头正炎,庄子中似乎成了知了的世界,尖锐刺耳的蝉鸣此起彼伏,凭的引人烦躁。偶有听檐下老翁咒骂,这贼老天,热时热得起火星,冷的时候似又将日头冻硬……

“大郎,药汤已经差不多了。”

“知晓了,多谢文伯,你忙去吧!”

书房中,秦殇埋头一边擦汗一边写着什么,一旁的老者说话,他头也没抬一下,仍旧自顾自的埋头写得入神。

说话的老者轻叹了一声,正待推门出去,却听秦殇又道:“对了文伯,你抽个日子把咱庄上田产金银做些盘点,我有用。”

“得呢!大郎,你可要注意身子,如今这庄子上可靠着你呢!唉……”

听闻老者叹声,秦殇自然知道为什么,便抬起头来,给了老者一个安心的笑容,“文伯切勿担心,我还是原来的我,俺好得很!只是我们庄子要做些改变,断不能再受人欺辱。”

“那便好,大郎若需要什么,着人来寻我就是,我自会安排妥善。”

三伏天的日头,比火还毒辣。而在书房里的秦殇,浑身泡在温热的木桶中,桶里黑褐色的药水,正是秦殇要文伯备的。

前世那种高强度的训练后,每个人都要泡药浴,不过那质量比较好,有国家做后盾,差不了哪里去。秦殇曾研究过,多是一些舒经活血,壮人筋骨血脉的药材。

每日里按军队里的生活方式,不停的锻炼,再加上中药材辅助,双管齐下之下,秦殇现在的身体有了质的跳跃,且不说看起来壮实了些,就精气神上,秦殇再也不是病书生的样子。

明日里便要和秦峰等人过过招,秦殇心里其实也没个底,虽然记忆里的那些技能滚瓜烂熟,但这身子还是个短板。即便自己每日里锻炼,每日里药物修补,然而时日还太短,效果还是不明显,明日里可能要多用巧技……

一夜无话,翌日秦殇起了个大早,五公里啊……嘹亮的声音没有穿破云霄,却在秦殇心中回荡……

日头渐渐升起,大地又开始燥热,秦峰和张楚联袂而来,其他的三三两两的陆续来到老槐下。

见秦殇好整以暇的站在树下,秦峰不由得眼皮直跳,“还真来了!”

“大郎,我等这少说也有十多人,你就挑一个吧!”张楚好意的提醒道。

“呵呵,张二哥,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么?”

“你们老秦家怎的都是犟种。”张楚埋怨的看向秦峰。

秦峰担心的道:“大郎,这刀剑无言,兄弟们伤了谁都不好!你这瘦胳膊细腿儿的,别说撂倒,能沾身都不得了,大伙儿都体谅着你呢。你要是真想练些刀枪,兄弟们教予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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