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琬回到徐府,便发现府上正热闹得很,一看原来是二表姐阮烟霏和三表姐阮潋晴来了,还有一位,竟是齐大小姐齐祯。
阮烟霏和阮潋晴,一个十六,一个十五,姿容姝丽,各穿一件不同颜色的如意云锦纹对襟长袄。
齐祯十七,生得秀雅绝俗,气质轻灵,着一件霜白色月季暗纹长袄。
三人坐在花厅里陪阮氏说话,阮氏时不时就被逗笑。
阮氏见她回来,似是松了口气般,道,“她们来看你,你这个主人家跑哪儿去了,快来陪他们说说话。”
徐琬朝几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出去办了点事,娘,您也不早同我说表姐们要来,若是早知道,我必在家恭候各位大驾光临。”
又十分热情地走到齐大小姐身边,拉起她的手道,“未来四表嫂来看我,荣幸之至。”
齐祯被闹了个脸红,羞道,“阿琬快别打趣我了。”
“怎么能是打趣呢,娘,表哥今日没来么?”
“来了,在你爹那里,你哥也过去了。”
听到这话,徐琬两只眼珠一转,脑海里立时便蹦出个主意,凑到齐祯耳边低语起来,只见齐祯的脸渐渐地变得更红了。
“齐姐姐觉得如何?若是可行,你就点点头。”
其余人不明所以,不知道她同齐祯说了什么,但都好奇齐祯的反应。
于是乎,齐祯在数道目光中羞成火烧云,羞涩地轻点了下头。
“好!”
徐琬打了个响指,对阮氏道,“娘,我和姐姐们有话说,先回云光院了啊。”
她说着便拉起齐祯朝外走,同时回头对阮烟霏、阮潋晴二人使眼色。
自小常一同玩的姐妹,只肖一个眼神就能明了对方的花花心思,二人当即起身同阮氏打个招呼,忙不迭追上去。
阮氏见几个孩子打着哑谜玩,有些忍俊不禁,笑完后又感觉若有所失,刘嬷嬷察觉到她的情绪,关心道,“夫人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看着这些孩子,回想到年轻的时候了。”阮氏眼神中流露出怀念的柔光,“还是老了。”
刘嬷嬷道,“夫人哪里就算老了,如今年纪正好呢,再说,夫人心态年轻着呢。”
“这一细想,再过几年,我就要做祖母了,时间过得竟这样快啊。”
“夫人便是做祖母,那也是上京城里容貌心态最年轻的祖母。”
“哈哈哈…”阮氏被刘嬷嬷逗得开怀大笑,“快别夸了。”
去云光院的半道,徐琬便丢下齐祯、阮潋晴和阮烟霏,同春喜道,“带几位小姐去我院里等我。”
阮潋晴见她要走,一把抓着她的胳膊,质问道,“半路抛下我们可不仁义啊,老实交代,你要去哪儿?”
“哎呀,我的好三姐,我去请我那两位哥哥来啊。”
阮烟霏大约猜出她的想法,笑道,“潋晴,你就让她去吧。”
“几位姐姐先去院里等我,春喜,记得让人上茶和点心。”
春喜保证道,“小姐放心吧。”
沈霁、徐怀宁正在书房同徐庸喝茶闲聊,不可避免地就聊到刚抄完的郑国公府。
沈霁道,“郑翀死得也太巧了。”
徐庸叹一口气,道,“若是他晚几个时辰,那死的意义就大不一样了。”
就这么死了,担下罪责,免了三司会审,也免了陛下烦心。
至于他真正的死因究竟是不是溃烂而亡,已没有深究的必要了。
沈霁点头认同,“陛下还是顾念父子情的。”
徐庸轻笑道,“寻常富贵家真念父子情的都少,何况天家,这事儿若牵扯大了,把景王扯进来,陛下能落到什么好,让他们把景王斗下台,赌桌上剩个齐王和晋王,那就正遂某些人的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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