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奴婢知道了。”她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徐琬好奇道,“你知道什么了?”
“奴婢知道您为什么突然病了,肯定是因为那座坟,您看果真不吉利,会折阳寿吧?”
“会个大头鬼!”
……
诏狱内阴森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恶臭,令人窒息。偶尔有几道微弱的光线透过狱窗,照在湿滑的石墙壁上,映出一片片斑驳的阴影,仿佛有鬼魂在无声地哭泣。
这里曾关过贪官佞臣,也曾关过触怒天子的忠臣。
铁制栅栏的牢房内,崔言之盘坐在不知被多少人坐过的早已潮湿而铁实的草堆里,发髻和衣袍整齐得没有一丝凌乱,他就那么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不是因罪入诏狱,加之天佑帝的吩咐,故此负责看守的神策军对他还算客气。
晚上的饭食虽然清汤寡水,但好在不是馊水馊饭,崔言之很庆幸,他再怎么食而忘味,也咽不下馊掉的东西。
现下情况比他预想的好,天佑帝不算昏庸,至少仅凭着崔弋遗书中提及的郭安近的罪名,天佑帝愿意查一查。
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不想等,他只想先平反,扳倒郭安近,对于失去父母的狼崽子而言,能不能长大还两说,能咬掉一块肉是一块,哪里会有多长远的目光。
至于郭安近背后那个人,若是他能活着出去,他会徐徐图之的。
……
神策军不仅是天子近卫,也是中周的谍报机构,查处叛乱、刺探情报很有一手。
凡与郭安近沾得上关系的,冯昆都带人查了一遍,翌日呈上一些信件。
除冯昆、天佑帝与李福忠外,暂且还没有其他人清楚那到底是些什么信件。
总之天佑帝看完后震怒,急火攻心下竟生生晕过去了,国师便在此时进了宫。
养心殿内,梁皇后端坐在一旁的榻座上,她穿着靛蓝绣凤凰暗纹的对襟褙子,整个人贤惠大气,很有国母风范。玉贵妃和娴静温柔的贤妃着装也较为朴素,默默陪坐一旁。
齐王和景王立在一侧。
梁皇后关切道,“国师大人,陛下可有大碍?”
自天佑帝修道开始,他就极少甚至不再召见太医院里那些太医来问诊请脉了,按他的话说,他是天子,又随太上道君修行,自会炼成金身护体,终有一日会幻化成仙。
平日若有哪里不舒服,也是取两粒凌霄殿中那三足鼎丹炉里炼制的金丹,服下即可。
国师抚着长须,以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沉稳语气道,“皇后娘娘放心,陛下无大碍,只是近来修行与国事令其操劳过度,服几丸丹药便能恢复过来。”
梁皇后不知是放心还是没放心,又或者说不知她是担心还是不担心,总之听国师如此说,便点点头,起身道,“既如此,就由齐王和景王服侍在侧吧,本宫还有些事要处理,晚些时候再来。”
玉贵妃巴不得呢,急忙应是,更是连声叮嘱宋钊要好好服侍。
贤妃称老毛病还没好,与皇后一同离开了养心殿。
这下殿中便只剩玉贵妃、宋钊、宋钰、国师以及李福忠。
玉贵妃找借口将李福忠唤到殿外,打听天佑帝晕倒的原因。
李福忠眼观鼻鼻观心地打着哈哈,导致玉贵妃一无所获,气得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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