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琬看他,也不客气,“师父,别看戏了,赶紧出去看看吧。”

阎照冷笑一下,瞥她和沈霄一眼,语气十分不满,“你们表兄妹二人,倒真是使唤我使唤上瘾了。”

等他走出帐篷,里头的人才慢慢回神。

徐庸一脸惊愕地看着她,喃喃询问,“你方才…你方才扔的什么?”

“一个小暗器。”徐琬露出个温婉笑容,“爹,怎么样,这下您总该放心我留在此地吧?我定能保护好您的。”

“你这、你这……”徐庸一时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的女儿,因为担心他,便不远迢迢来寻他,还说要保护他,身为父亲,怎不感动。

徐庸眼眶微红,曾经那个会同他撒娇的娇娇女真的长大了。

他既欣慰于她有如此能力,又隐忧她会因此招来更大的危险。

可羽翼丰满的幼鸟不会再需要成鸟的庇护,寻常风雨已经无法伤到它,到它该独自翱翔天际的时候了。

前路是平坦是崎岖,尽头是福是祸,那都是她自己要走的路。

“随你吧。”他妥协,又不放心地叮嘱,“还是要牢记人外有人,须得戒骄戒躁,凡事不可强冒头。”

徐琬灿然一笑,“是,谨遵尊上大人教诲。”

阎照提着什么从帐外进来,所有目光立刻投过去。

大手抓着的是个不省人事的暗卫,被随意扔在地上,他道,“你准头不错,一击毙命,没法儿审问了,他身上也没什么有用的东西。”

“不要紧的,这种人审问不出什么。”

所有人都看向地上那具尸体,却冷不丁响起一声“温大夫。”

徐琬含笑看向温兆良,“船在江上行,切勿乱动,当心落水。”

“自然,自然。”温兆良与她对视,心有余悸般抹了把额头沁出的虚汗。

他是医者,自无惧尸体,他是被方才那快准狠的杀招给吓到了。

三七壮着胆子挪到徐琬身旁,小声道,“其实我们挺贪生怕死的,绝不敢乱来。”

“嗯,我知道。”

徐庸既敢让温兆良帮着作假,又在他面前毫不避讳地讨论齐王之事,自然说明温兆良已经与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不过该提醒的还是得提醒。

徐琬朝他笑笑,“你别怕,我很讲道理的。”

三七松气。

沈霄仔细观察了下尸体,没发现出血痕迹,帐篷苫布瞧着也完好,遂问她,“阿琬,你方才用什么刺中他的?”

帐内光线不算暗,可他就是没看清,当然,也是她出手太快,连道影子都没有。

徐琬蹲下身,在那人喉间摸了下,旋即抽出来。

“喏,这个。”她拿到他们面前展示。

指尖捻着的,竟是根针,沾着血渍,足有半手长!

事实上,针刺入喉咙并不会马上死,但经她手的针被内力包裹,携着万钧之气冲断气管,因此才会当场丧命。

沈霄没来由感觉脖颈发凉,他拢了把衣领子,心说日后不能随便坑她,万一她六亲不认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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