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存刚出药房就被人狠狠绊倒在地。

此时已是傍晚。

那人衣服前的图案冷酷而深沉,是一只发怒的玄武神兽,在光与暗间格外吓人。

“你往哪逃?”

不由分说,对方就将王存扼住后脖颈拽起来,语气森然。

“玄武堂执法!你要敢乱动,我腰上的刀可不是摆设!”

王存不敢妄动,只能任由对方押解。

他本以为开局住通铺已经够衰,没想到惹上了玄武堂。

玄武堂是凌帮的执法机构,内设堂主、若干堂使及一众堂众,是帮中最恐怖之地!

进了此地,不死也得扒层皮!

此刻王存就已踏足其中,直接被送进牢房。

牢房中阴暗潮湿,异常安静。

只有他和押解他的堂众的脚步声,断断续续的滴水声,以及老鼠的吱吱声。

压抑地走了一段后,有叫声传来。

越来越清晰。

很快,不绝于耳的惨叫充斥着王存的耳膜,刺鼻的血腥味让他感到反胃。

“我犯了什么罪?”

就像之前在路上的几次一样,这次他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等被拽停。

王存朝这间牢房望去,火光刺眼,他隐约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沈飞虎和赵帅被吊在空中,扒去上衣,皮开肉绽。

沈飞虎咬牙切齿,愣是一声不吭。

赵帅就惨了,哇哇惨叫个不停,那张小白脸变得扭曲而惨白。

门外。

那堂众终于再次开口:“或许你不该活着从药房走出来,你说呢?”

锁链响动,牢门打开。

牢中有四五个威棱十足的堂众,还有一人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品着香茗。

“堂使,人带到了!”

“嗯。”

堂使卫有德背对着,摆摆手,那个堂众退下关门,将王存遗弃在这恐怖黑暗之地。

王存的心在颤抖。

但一路走来,他已清醒地意识到,一定得妥善应付,否则一步走错都可能万劫不复!

他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不去看两个惨烈的兄弟。

“这位堂使,”

“我想把我们仨人请到玄武堂的牢房,不是因为我顶撞了宿管,更不是因为我们茅房没打扫干净吧?”

卫有德哈哈一笑,摇头:“不是。”

王存上前一步,引得几个堂众准备拔刀,好在他立刻停下。

“那看来是帮主之死有关了。”

这并不难猜,能让玄武堂如此大动干戈,就只能是这件事了。

“是的,”

卫有德抿了口茶,“那么,你能告诉一些线索吗?”

“恐怕不能。”

卫有德目光一瞥,立刻变了脸色,有堂众就要将王存也给吊起来,准备拷打一番。

“因为我就是线索本身。”

王存的话让堂众停下,卫有德也忍不住转过身,疑惑地盯着眼前这个虚弱疑犯。

沈飞虎和赵帅听得一头雾水。

他俩因送王存就医,违反了特殊时期的禁令,没想到会被直接抓起来吊在这里。

然后王存开口,石破天惊。

“我是内奸,帮主虽不是我亲手一剑封喉的,却也与我有着莫大干系!”

唰!

几乎同一时间,数刀齐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架在王存脖子上,甚至划开了外皮。

“老……老王,你说什么?”

“你他么一定在开玩笑是不?”

沈飞虎和赵帅一时忘了疼痛,取而代之的是莫大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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