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险象迭生!

程霁二人脚下出现一道裂痕,地动山摇间,程霁二人便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了进去。

陷入黑暗之前,程霁只来得及抓住张起灵的一截衣袖,奈何吸力太大,化作了徒劳。

墓室中——

少年一动不动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原本干净整洁的白衬衣上被鲜血染出了朵朵红花。

露出的肌肤上还残存着方才那场变故留下的痕迹,青青紫紫,触目惊心,漂亮明媚的眸子紧闭,意识全无。

坐在他旁边的女人身着蓝色的学生装,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女人时不时的用手测一下少年额头的温度,见没有发热便松了口气。

看到女人如此紧张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少年,坐在不远处的尖嘴猴腮的男人忍不住开口嘲讽:“林燕你这么紧张他做什么?你指望他醒了能带你出去不成?这么点的小屁孩能懂什么,他醒了不分我们的食物就不错了。”

说着男人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少年虽苍白却依旧精致漂亮的面容,笑的一脸猥琐:“还是说我们林大小姐这般耐不住寂寞,看不上我们这群歪瓜裂枣,看上这小白脸了?”

叫林燕的女人横眉怒目:“李伟洲你嘴上积点德吧,这孩子单看穿的衣服就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小孩,应该是跟家里人走散了不小心掉下来的,说不定真能救我们出去。”

“而且他就这么躺在我们眼前,你就这么冷血做到见死不救?”

李伟洲对林燕说的话嗤之以鼻:“是是是,你林大小姐怎么说都有理,看他这半死不活的,可别没挺过去死在这里,怪晦气的。”

“你别太过分!”

站在一旁戴眼镜的青年见两人马上要吵死了,急忙出来打圆场:“都别吵都别吵,这三天了我们都没找到出去的路,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信林燕一把,说不准真是个有钱家的小少爷,家里人寻来能把我们一并带出去呢。”

青年话一出口,本来剑拔弩张的两人纷纷熄了火。想来这个青年应该是这三人行中最有话语权的那个。

此时躺在地上的少年轻微挣扎发出来的动静吸引了三人的目光。

在三人的注视下,少年缓缓的睁开眼。

林燕见少年醒了,急忙凑近询问:“小弟弟,你怎么样,还好吗,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少年还没来及开口,就被在一旁的李伟洲打断:“问那么多废话做什么,女人就是啰嗦,喂,小屁孩,你知不知道怎么出去?”

程霁没有管后面说话的男人,自顾自的坐起来,微微对林燕笑了一下:“姐姐,我没事,这是哪啊,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林燕被少年这一笑晃了眼,微愣了一下,开口解释道:“我们本来是想去响应号召出发去南京的,结果半路遇到了一队日本兵,被逼无奈只好逃进这山里,寻思着避避难,运气不太好,踩到了机关,掉进了这里。”

“我们找了三天,也没找到出去的路,所以小弟弟你是怎么进来的,也是踩到了机关吗?”

程霁摇了摇头,编的故事张口就来:“我不小心把阿娘留下的遗物落到了这山上,为了不被阿爹骂,我和哥哥只能跑回来寻,结果眼前一黑,就到了这里,不知道我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李伟洲闻言大叫道:“所以你家里人根本不知道你来这了?”

程霁微皱了皱眉,随即接着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三人:“对啊,被阿爹知道会被打的很惨的。”

“那你有什么用,一点用没有还要浪费我们的粮食,林燕看看你救回来的废物。”李伟洲嗤笑的望着林燕,眼中满是嘲笑。

戴眼镜的青年皱眉呵斥道:“伟洲,注意言辞。”

“哼。”李伟洲被青年一声训斥,虽不服气但是还是闭上了嘴。林燕一脸歉意的给程霁道了声歉:“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有点着急不知道怎么出去,才这样的。”

“对了,我叫林燕,这个戴眼镜的哥哥叫吴淑琪,刚有点凶的哥哥叫李伟洲,小弟弟,你叫什么啊,我们要怎么称呼你?”

程霁笑着礼貌问好道:“哥哥姐姐好,我叫程霁。”

许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李伟洲难得没有说难听的话,不情不愿的应了声。

程霁站起身活动了下有些发僵的身体,继而开始打量这整个墓室。

眼下虽然找到了这几个学生,程霁还是放不下心里的焦急和顾虑。

他的诡道和风后奇门在这座墓里像是同他切断了联系一样,毫无反应。

缺了平日运筹帷幄的感觉,他实在放不下心来,甚至他想找到张起灵的位置都难如登天。

别无他法,只能从这墓室里找找出去的线索了。

这座墓室地面坑洼,满是岁月的痕迹,墓墙上甚至连壁画都没有,四四方方只有中间立了个汉白玉的石柱,周遭零零散散的摆放着一些青铜器,粗略上看应该是战国时期的老物件。

程霁对墓中东西的了解还仅限于之前小七传给他的一些基础知识,统共就下了两次墓的他,对此也是一知半解。

毕竟他第一次下墓是直接暴力拆除,根本没管那些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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