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谷雨从房间中走出,房间外面是一处摆放着大量货架箱子的大厅。

大厅右侧有一扇宽门,后面就是灶台,灶台上方的通风口可以把油烟吸走。

像这样的通风口在地牢一共有八个,五层地牢每层共用一个通风口,还有两个分别位于议事室和他们的寝室。

至于茅房,据说那下面连着地下暗河,连同整座地牢的排泄物都可以排到下面,因此倒不用多开通风口。

简单扫视一眼大致后方谷雨收回视线。

不知为何,一刻钟之前她就总觉得心神不宁,就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往常这个时间老钱和老范应该已经配送餐食回来了。”

方谷雨低头看了一眼左手手腕,上面佩戴着一块黄铜制成的机械腕表。

指针已经转动到了未正二刻(14.30)还要稍多一些。

往常这时巡查二人组早已经配餐归来,而她则负责统算每日支出,盈收。

虽说二人今天只是稍晚了二刻未归,但方谷雨心里却是不安地跳动。

她整理了一下身上教服的褶皱,从一旁嵌在墙壁里的柜子中抽出一把银色十字长剑,挂在腰间。

她微顿了一下,又从中取出一件白色的披肩。

走到货架上挂着的长镜面前,将披肩披上,整理了会头发,将其扎成马尾,确认无误后,才转身离去确认二人情况。

方谷雨推开大厅大门,还要沿着楼梯再往下走一段才是地牢第一层的走廊。

她走在石制的楼梯上,靴子与青石接触发出略微闷沉的声响。

“踏”

脚步声传入地牢,油灯已经被吹灭,数十双眼睛在幽暗之中蠢蠢欲动。

所有的牢门虽然闭合,但锁孔已被转开。

黑暗之中寂静无声。

“踏”

李元桑站在第四层走廊过道。

他面前的是还剩下小半桶的药粥,但即使如此,桶里药粥的数量也相当可观。

李元桑凑上前去轻嗅了下,根据之前被放翻的经验,单纯的嗅味只会被麻痹半张脸,而且还很快就能使用真气恢复。

“果然,没有被麻痹。”

李元桑一挑眉头,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

盛满的药桶本就会散发出大量气味,如果光是闻一闻都会被麻掉半张脸。

那么需要推着药桶走遍地牢的两个教士除非提前吃下解麻药,不然根本没办法正常工作。

而且最主要的一点是,在牢中初次闻到药味的李元桑除了被饿醒之外,可没有感到丝毫的麻痹感。

“去,给他翻翻身,他身上应该有一个瓶状物。”

李元桑对着他身旁的一名囚犯吩咐道。

这是李元桑特地留下来的一个,为了实验李元桑的想法而留下。

“是。”

囚犯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

便俯下身开始搜查无头教士的全身上下。

“找到了。”

翻找了一会,囚犯举着一个形似牛角的棕色小瓶子朝李元桑汇报道。

“打开它,倒一点在手心里,把盖子盖上,然后嗅一嗅手心。”

李元桑往旁走了两步,继续下达指令。

“是。”

囚犯听言,便照着李元桑的指示,一字不差的照做了。

他先是拧开盖子,随后将牛角瓶平置于手心上方,轻微抖动,一点灰色的粉末沿着瓶口洒落,黏在了他的手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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