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国。

皇宫,御花园。

“你这贱奴才!不长眼睛吗?!胆敢冲撞本宫!”尖利的女声响起,打破御花园内的宁静。

一名蓝色宫装女子正站在花园的夹道处,眼神不善的盯着跪在眼前的宫女。

在其身旁,还簇拥着不少宫女太监。

跪在地上的宫女早已被这阵仗吓的瑟瑟发抖。

连连磕头道,“婕妤娘娘!奴婢不是故意冲撞您的!只是奴婢转身时没料到身后有人!这才不小心冲撞到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冯婕妤冷笑一声,姣好的容颜因为气愤,在此刻显得有些扭曲。

她呵斥道,“本宫身边带了那么多人,行走间动静那么大,本宫就不信你听不到!难道你是个聋子!”

那宫女身形颤抖,声音带着哭腔,“娘娘!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刚才一时走神,这才没听到响动。”

冯婕妤本来心情就不好,本想着来御花园散散心。

却没想到被眼前的宫女给冲撞了,心里更加恼火。

此刻也不听宫女解释。

气愤之下,她怒道,“来人!把这贱婢带去慎刑司服役!”

那宫女闻言,脸色惨白,一时间竟然连求饶也忘记了。

“且慢!”

就在冯婕妤身边的太监想上来把跪在地上的宫女带走时。

一道声音响起。

循着声音看去。

来人是一名穿着浅青色服饰的宫女,梳着宫内统一的宫女发髻。

值得一提的是,这名宫女的身姿行走间尽显窈窕之态。

哪怕脚步匆匆,却更加凸显身姿曼妙。

苏云怜疾步走到冯婕妤面前,行礼道,“奴婢参见冯婕妤。”

冯婕妤神色冰冷,“你是哪来的宫女,居然敢阻拦本宫!”

苏云怜神色恭敬,“娘娘,奴婢和桃染都是尚衣局的宫女。”

她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宫女,又道,“桃染无意冲撞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冯婕妤看了看苏云怜,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桃染。

忽然笑了起来,“原来是姐妹情深啊。”

“哼!”冯婕妤加重了语气,“你倒是和本宫说说,本宫凭什么要饶恕她。”

“她冲撞本宫,本宫没有将她乱棍打死已经是心善了!你还敢替她求情?”冯婕妤神色阴狠,死死的盯着苏云怜。

听到乱棍打死,苏云怜神色一凝。

不过好在她一直低着头,倒是未曾被人察觉。

她的语气更加恭敬,“娘娘,您就当是为了腹中的孩子积福吧。”

此言一出,众人神色皆是一惊。

就连冯婕妤都有些怔住,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孩子?”

苏云怜垂眸,继续道,“娘娘,您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冯婕妤神色古怪,“你在胡说什么?!”

虽然她确实很想有个孩子,可是肚子却一直没什么动静。

她前段时间觉得身子有些犯懒,甚至还有呕吐的症状,本来以为自己有喜了。

传太医一看,却是空欢喜一场。

为此她郁闷了很久。

苏云怜轻声问道,“不知娘娘最近是不是觉得心中郁结,难以控制情绪,总是莫名想发火,甚至偶尔还会腹痛?”

冯婕妤怔在原地,用审视的眼神看了苏云怜许久。

才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她最近确实总是觉得腹痛,心中总是憋着一股无名火,却无处发泄。

这也导致她的脾气愈发暴躁。

苏云怜抬起头,“娘娘,您如果真的有这些症状,那奴婢就没说错,您确实已经有了身孕。”

冯婕妤死死盯着她,“本宫前两日刚传了太医给本宫诊脉,太医可没有给本宫诊出喜脉。”

她瞥了眼跪在地上的桃染,哼声道,“本宫只想让她去慎刑司服役,可是你现在为了替她开脱,竟然敢说本宫有了身孕,难道你比太医还厉害不成?”

“哄骗本宫。”冯婕妤神色变得阴柔,“你信不信本宫将你和她立刻处死!”

苏云怜福身行礼,缓声道,“娘娘息怒,奴婢实在不敢哄骗娘娘。”

顿了顿,她继续道,“奴婢未进宫前,家父从医,所以家中有许多医书,娘娘这种症状,奴婢曾在医书上看到过。”

冯婕妤见她神色不似作伪,谅她也不敢欺瞒自己。

心中已有三分相信。

却还是心存疑虑,生怕又是一场空欢喜。

冯婕妤道,“太医博学多知,难道看过的医书还没有你一个小宫女多?”

苏云怜忙道,“奴婢不敢和太医相提并论,只是奴婢家中的医书乃是祖上秘传,记录的皆是一些疑难杂症,因是秘传,所以里面的各种症状,在世上只怕少有人知道。”

“当真?”冯婕妤柳眉一挑。

苏云怜垂首道,“奴婢万万不敢哄骗娘娘。”

“谅你也不敢。”冯婕妤轻蔑道,“本宫问你,关于本宫是否有孕,你可有把握?”

苏云怜点头,“原本还有些存疑,不过看娘娘您的气色,奴婢就已经有把握了,您确实有喜了。”

冯婕妤用手抚摸上自己的脸,疑惑道,“本宫的气色?”

“是的,娘娘。”苏云怜解释道,“娘娘您眼下发青,额头淡紫,气色虚浮,和医书上的症状一模一样。”

冯婕妤被这说辞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向身边服侍的宫女,“本宫的脸色当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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