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这突如其来的症状,让整个锦绣宫里的人都对她避之不及。

一时间闹的动静有些大。

苏云怜在房间内,听着外面传来闹哄哄的动静。

冷笑一声。

暂时动不了冯婕妤,难道还不能对付你吗?

在此刻,苏云怜忍不住感谢苍天。

让她投生在土医家里。

她父亲是当地小有名气的土医。

土医也就是用些土方子,专治疑难杂症的医士。

苏云怜自幼耳濡目染,略通医理,就连一些各种稀奇古怪的药膏也略懂一二。

方才洒在流云身上的化脓粉就是她对着未入宫时照着方子研制的。

不过她在宫里也就活动在尚衣局,甚少和人结仇,这化脓粉也就寻不到用处。

好在她习惯把这些东西随身携带。

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

要说苏云怜的家境也不错,为何沦落到当宫女呢?

这就和她的后娘有关了。

她亲娘去世的早,亲爹没多久就娶了后娘。

随着她年龄大了,后娘看她越发不顺眼。

便把她卖给了选宫女的太监们。

哪怕她家里并不缺她卖身的那十两银子。

苏云怜叹口气,这些记忆她早就已经模糊了。

没想到今天竟然又想起了这些。

她敛了心神,把这些念头从脑海中忘记。

如今,她要做的就是努力抓住顾景辰的心。

欲擒故纵。

为了爬上去,哪怕在冯婕妤手底下受些折磨也没什么。

脑海里思绪万千,苏云怜竟然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

主殿内。

冯婕妤皱眉坐在上首。

忽然对着下面问道,“怎么回事?还没有查出因为什么吗?”

被派来的医官冷汗连连,小心翼翼道,“回娘娘,您的宫女恐怕是沾染上了什么药粉,这才导致皮肤瘙痒不止,化脓流血。”

“够了,别再说了。”冯婕妤感到一阵恶心,“可能医治?”

医官连连点头,“奴才给您的宫女开些止痒的方子,再用些药膏,便会无碍,不算什么大事。”

在宫内,太医是给主子们看病的,自称臣。

至于宫女太监们,要想看病,就只能找医官,也就是学徒,自称奴才。

冯婕妤沉声道,“那就快开方子吧。”

说着,看了眼在地上痛痒不已的流云。

只觉得脏了自己的眼睛。

医官开好方子后,派人去太医院取药。

然后从随身带着的箱子里找出几瓶膏药。

递了过去,“姑娘,还请你自己上药,涂抹上这些药膏,你的症状会有所缓解。”

流云早就瘙痒难耐,闻言,连道谢都来不及。

只想赶紧把药膏抹在身上。

她强忍痛痒,打开瓶子,把几个小瓶子里的药膏,一一涂抹在脖颈处。

这才觉得身上好多了。

流云只觉得身上一阵虚脱,强撑道,“多谢。”

医官知道冯婕妤有喜,她身边的大宫女,也比自己的地位高得多。

连道,“不敢。”

冯婕妤见流云的症状有所缓解,对医官道,“你退下吧。”

医官收拾好东西,便退下了。

见人走后。

冯婕妤才道,“你刚才可听到了?”

流云点头,“奴婢听到了,奴婢的症状都是因为沾染了药粉。”

她想起苏云怜站在自己身后的那抹笑容。

咬牙道,“娘娘!一定是苏云怜对奴婢下得手!”

冯婕妤倒是没把这件事和苏云怜想到一起。

此时听到这话。

面露沉思。

流云接着道,“娘娘!苏云怜她颇通药理!这药粉一定是她洒在奴婢身上的!”

“娘娘,她一定是对奴婢心生怨恨,这才如此对付奴婢!”流云把话说的更加严重,“奴婢出事是小,万一哪天她对娘娘您心生怨恨!对娘娘下手怎么办!”

流云一脸替冯婕妤考虑的神情,“娘娘您可还怀着龙胎呢!”

提到龙胎。

冯婕妤终于变了脸色。

她恨声道,“好一个贱婢!”

“来人!”冯婕妤扬声道。

话音落,殿外走进来几个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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