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自言自语地咕哝着，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上面印着五线谱，有点像是小学生用的笔记本。
“贝斯大哥，你会读乐谱吗？”
贝斯手点了点头。
“就我一个能看乐谱的。其他人都是听音乐来练习的。”
林凡手写出贝斯旋律，然后将那一页撕下来递给贝斯手。
“既然鼓手不能双踩，那么就得靠贝斯来帮他弥补。你应该能行的。”
“啊？呃……我觉得应该可以……我会试试看。”
林凡创作了低音旋律线。贝斯手应该能够弹出来，只是他之前从未尝试过。林凡拉着鼓手走向架子鼓。
“我先演奏一遍，你用手机录下来。你可以通过这样来练习，对吧？”
“……你会打鼓吗？”
不管VJ拍了多少素材，林凡还在不断展现自己新的一面，这简直令人惊叹。
“我不是很会打鼓，但是偶尔会玩一下。你就把我演奏的部分当作骨架，然后可以自己添加更多的内容。”
林凡轻轻敲击军鼓和高音鼓，用鼓钥匙调了调音。他微微一笑，似乎对鼓声比较满意。然后他调整了一下鼓棒。
“好了，开始录吧。一、二、三、四。”
林凡用鼓棒敲了四下表示开始，然后踩响了底鼓。他连续演奏了四分钟的鼓，夺走了房间里所有人的呼吸。站在林凡旁边录像的鼓手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如果林凡再多打10秒，他一定会流泪。
他曾经梦想过成为美国乐队“梦剧院”的鼓手麦克·波诺。为了能像他那样打鼓，他苦练了无数天，手掌上的茧都磨破过无数遍。
房间里的其他参赛者一直以为林凡就是一个弹着木吉他的词曲创作人。可当他像涅槃乐队时期的鼓手戴夫·格罗尔那样用宛如重型卡车一样的力量打鼓时，没有人能合上嘴。
吴总制片一听说林凡在打鼓，就像子弹一样冲到了排练室。虽然他一开始不在这里，但哪怕是只听了两分钟，也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幸福。
和总制片一起过来的音乐总监瞠目结舌。
“那……那小子……他到底是谁？”
“还能是谁？他就是收视率的霸王！我们绝对要让他挤进TOP 10。他简直已经预定了下半年的热搜榜，哈哈哈！”
吴总制片兴奋地狂笑，但是杰克·丹尼乐队的成员们却笑不出来。特别是主唱和吉他手，因为他们没有信心用自己的嗓音和吉他声压过这暴风雨一样的鼓点。
林凡并不在意他所受到的关注，他看着鼓手。
“你都录下来了吧？你觉得能从中得到什么灵感吗？”
“我必须做到。但是……老实说，我觉得我不可能百分之百地打出来。”
林凡曾经告诉他在这个骨架上添加更多的内容。可他甚至连打好骨架的信心都没有。
“那就别丢了底鼓。这是关键。如果你丢了底鼓，贝斯的声音就会过于突出。贝斯和鼓是房子本身，吉他和人声只是室内装饰，所以你必须准备好。”
贝斯手和鼓手都很热爱音乐。他们今天要演奏的音乐远远超过了之前玩的水平，所以他们已经忘记了与林凡之间的摩擦。他们只想尽快掌握这首伟大的音乐。
“现在轮到我们了吗？我有点紧张。”
主唱和吉他手看到林凡走向他们，心情有些激动。结果林凡给他们泼了盆冷水。
“你们两个就像之前排练时那样做就可以了。唯一的区别是你们得在中间的15秒鼓Solo时停下来。”
“……哈？”
“我刚才已经说了。贝斯和鼓是房子本身，吉他和人声只是室内装饰。评委们会被房子本身的宏伟所震撼。他们不会进入这所房子，所以不会对室内装饰太在意。”
“那你呢？你打算做什么？”
“就像你之前说的，我只是扫弦。”
林凡荒谬的回答让两个人傻了眼。他离开他们身边，去帮鼓手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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