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辉璨第二天召集诸将、大臣们于北疆大宫正殿,这是第一次于正殿议事,其他时候都在议政大厅。

裴稚和英略在讨论着主公该如何对付司马家;老臣们对于烈州一带的失陷而纷纷感到失望;宇文泰和、刘元稹二将自感羞愧而站到武将行列最后两排。

当诸臣走进大殿时都被韩辉璨的模样吓到了,她正座北疆侯爵椅,露肩华贵深红长袍覆盖了她整个下半身,脸上各种颜色的鬼画符让大臣们不寒而栗,嘴角不知道是葡萄酒还是血红色的口红。

韩辉林小心翼翼的问:“姐!您这打扮好惊悚!”

“佳林,这是你姐姐我要惩罚司马家的决心!”韩辉璨厉声的回答自己的二弟。

“主公!虽说如此,但您如此仪表有些失态!”工部大臣带着批评的口吻说。

“本侯乐意!汝管的太多了!不配与本侯共事,来人削掉其官位,贬为庶民!”韩辉璨好像真的生气了,她当着诸臣的面罢黜了北疆工部大臣。

侍卫将被罢黜的工部大臣带了下去。

知道看脸色的大臣、武将们都不敢再多言。韩辉璨遂任命自己的二弟韩辉林兼工部大臣。她内心是真的讨厌这些老臣。

韩尚文首先问韩辉璨:“主公!如何再度收复烈州?”

“本侯尚未考虑周全,如今我军新败,需休整一段时间,但本侯也不能让司马老贼好过!”韩辉璨向诸臣展示了十封骂文。

原来韩辉璨奋笔疾书,熬夜写了十封痛骂司马长兴的文章。她准备每隔一段时间就发往镐晨。

“看来主公是没想好如何应对!”李昌尤在正殿议事结束后小声的对杨小随说。

“我看不然,总觉得主公在思考什么?咱们只需听主公的命令即可!其他的事就不是咱们操心的!”杨小随把自己对韩辉璨的忠心发挥的淋漓尽致。

韩辉璨回到内宫换了军装常服,洗掉了自己脸上的鬼画符,她一边梳着头发一边看着镜子,镜子里面的自己多了一些威严,同时想到自己之前猎奇的妆容又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主公!车架已经准备好!”来时风在门外向韩辉璨禀报。

韩辉璨收拾了一会就出门了,北疆侯车队来到了上代北疆侯韩辉成的隐居地-北疆东辕殿,离北疆大宫有两个小时的路程。

韩辉成被通知女儿驾到,就提前让侍卫去迎接。在侍卫的指引下,韩辉璨独自走到了东辕殿后宫。

“小璨!你想对为父说什么?”隔着纱窗木门,韩辉成问自己的女儿。

“父亲!女儿丢了烈州,没能保住北疆的领地,特来向父亲道歉!”韩辉璨在门外向自己的父亲下跪。

韩辉成在屋内一边削着苹果一边回答她:“小璨!你17岁的年纪做的很好了!超过了为父的预期!”

“只是女儿不甘心!被蝼蚁一般的镐晨骑在头上!”韩辉璨有些落泪。她虽然恨父亲早早将自己推到北疆侯之位,但她还是崇拜、尊重着自己的父亲。

韩辉璨的亲生母亲璨夫人早逝,在韩辉璨九岁的时候就病故了,安葬于万佛山大天寺。她的名字中的璨字就是其母亲的名字。

韩辉璨在母亲病故后就一直被其二弟韩辉林的母亲雅夫人抚养,所以她小名叫韩雅璨,也一直以雅夫人为大母亲。

小时候,韩辉璨与韩辉林还在其三弟韩辉远所在的西方刹州生活过一段时间,三弟一家对他们照顾至极,直到六岁时,辉璨与辉林才回到北疆。

韩辉成切好了苹果装盘后,让内侍从小门出去,递给女儿。韩辉璨眼带泪花用牙签吃着苹果。

“父亲!如果女儿不消灭司马家也对不起逝去的母亲!她生前一直想让女儿我把北疆发扬光大,可是这就丢了领土!”韩辉璨想到这又哭了。

韩辉璨在诸臣面前表现的很坚强,但在自己至亲面前始终是小女孩。

“小璨!你承担的太多了!为父对不起你!北疆现在是你的,放手去做吧!“韩辉成也只能说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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