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M的黑色制服为她增添了几分英气,她刚走到门口,无意中瞥到镜中的自己,短暂的欣赏一下后,又回头取了个发圈将她一头金发高高扎起。

“这样看起来才比较英俊飒爽嘛。”

冰点满意的点点头,殊不知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让她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英俊”形象。

“余枫!!!!”

浴室里,一名披头散发的女子怒吼着一个正在屋外笑得乐开怀的男子的名字。

“*的,这个浴缸我才买回来的,都没享受过几次,”她边骂着,手上也没停下来过,不停地拿着浴球搓洗着女孩脏兮兮的身体,“竟然还要本小姐来洗一个又脏又臭的流浪汉?!”

即便使用了带有浓重香精味的沐浴露洗净了身上的污渍,冰点觉得眼前女孩干瘦的躯体仍在散发着一股异味。

一种……既像死鱼腐烂后浓重的腥臭味,又像泔水腐败后难闻的恶臭味。

是错觉吗……不不,一定是没洗干净!

冰点想着,并“框框”两下挤出一大坨昂贵的进口芬香沐浴露,继续配合异能操控水流持续冲洗着女孩的身体。

约莫过了二十来分钟,余枫听着冰点房间里渐渐没了动静,并也琢磨着差不多该抽身了,他可不想直面那个气到头上来便与疯婆子并无两样的彪悍泼妇!

反正也录下来冰点冲可怜流浪汉大吼大叫的音频,这将会是她在他手中最大的把柄。

余枫得意洋洋地想着,想着那个彪悍但有钱的疯癫婆子终有一日会主动在他手下求饶的场面……

“吱呀”一声,身后的门似乎被谁从里推开,吓得他背后一紧。转头一看,正是冰点,一手抓着女孩的后衣领,一手推开门,与正在幻想中的余枫撞个正着。

“你……”

“滚开。”

冰点只是挥挥手让他别挡道,这让余枫大为惊奇,既没有动手也没有冲他破口大骂,莫非是洗个澡把她洗的精疲力尽了?

余枫定在原地,本想说点什么讥讽一下,但冰点并不想搭理他,头也不回的就拽着那小流浪汉的手往电梯口走。

湿漉漉的头发遮住了女孩无神的双眼,冰点随便挑了件旧长裙为她套上,但略有宽松的鞋并不合脚,走在冰凉瓷砖上难免有些打滑。

冰点只好放慢速度走向隔壁的行政大楼,她就想知道金先生到底准备怎么处置这个女孩。

与以往不同的是,行政楼的大厅内,熙熙攘攘的全是穿着制服的警员和愤怒或冷漠的平民,不用想都知道是因为今天早上水族馆的案子。

冰点带着女孩从另一侧的安全通道爬上四楼。到这里,对外开放的业务便少了许多。穿过摆有盆栽整洁的走廊,其中一扇洁白的木门上挂着法医值班室的挂牌,冰点拽着女孩直冲了进去。

“金先生,这女孩你怎么处理的?我们SOM是针对诡影的警局不是针对流浪汉的救助所!”

冰点虽是语气冲了些,但相较于余枫那个混蛋,她对金先生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

“啊,真是幸苦你了,刚下班就麻烦你这种事情。”

金先生抱歉似的笑笑,他看着她手中女孩纤弱的手腕和湿淋淋的头发,从抽屉里找出一块压缩毛巾,淋湿后轻轻擦拭着女孩的头发。

冰点见状,干脆拉过在一旁伏案读书的绝,问道:

“哎,金先生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啊?他到底怎么想的,之前救过那么多人也没见他哪次这么上心。”

绝平常都待在金先生的值班室里,尽管他并不懂法医的工作,他也愿意当金先生的助手,金先生的办公室仿佛有一种天然的魔力,能将外界的一切噪杂都隔绝开来。

不过,经常呆在一起并不代表他会十分了解对方。于是绝面对冰点突如其来的质问表现的十分茫然。

“真是个十足的呆子,SOM还有个能正常沟通的人吗。”

“单周值班的保安大叔。”

绝平淡的回应了一句。

冰点单手捂面,无力吐槽。

“噗咚。”

突然,一直没什么反应的女孩跌倒在地,她用手肘支撑着想要爬起来,但已经没有力气可以让她重新站起来了。

金先生只好抱着她重新回到担架上,绝则识趣地呼叫了医务室的座机。

而冰点拉过一旁的转椅,故意夸张地叹口气表述自己的不满。

不一会儿,门就被人粗暴的从外面推开,几个值班医生火急火燎的冲进来,进来就对着刚想打招呼的金先生问东问西,毫不顾忌的对着他就是一顿检查。

“发生什么事了金先生?”

“您有哪里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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