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阳几个将野猪放在地上,老少爷们围着那头大公猪议论。

“这头猪不小啊,三百五十斤都不止了吧?”

“我看差不多,你看这背,多宽。”

……

“来让让,你们一个個围这么紧,是会操刀,还是会脱毛?”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背着手走来。

围观的人让开一道口子。

有人不服气的说:“老黄,你少看不起人,杀猪有什么难的,有家伙我也能杀。”

老黄斜了这人一眼:“刀口从哪进,几分深?汤要几分烫?几分力开膛不破肠?肉要怎么分解不磕刀?”

那人被问的哑口无言。

杀猪还真不是那么好杀的,放血那一刀要准,不然血放不干净,或者放不出来。

放完血就要下汤,所谓的汤其实就是热水。

水的温度直接影响毛能不能刮下来,技术不好的,会有很多毛残留。

技术好的,毛刮的不仅干净,速度还快,这里最重要的就是水温。

刮完毛就可以放板子上开膛了,刀要利,手要轻,刀尖不能直的下。

要是把大肠和胆搞破了,那可就好玩了。

之后就可以慢慢的把内脏清理出来了,若是自家吃,不讲究,又不怕费刀,那想怎么砍都可以,要是卖,那就要分部位了,价格不一样的。

老黄用手指压了下野猪:“有点柴了,肥膘一指都够呛。”

“有肉吃就不错了,想啥好事呢?谁不想三指膘?可三指膘的野猪上哪找去?”

“也是,行,爷儿们搭把手吧,咱上凳放血。”老黄上去扯着猪嘴,一声阵吆喝了。

立马就有七八个男人上手,抓腿的,扯尾巴的,还有没地方下手的,干脆扯着猪毛。

两张长板凳合成个杀猪凳,头悬在凳一端,被老黄抓着嘴,脖子下放了个大盆。

老黄左手三指扣住猪嘴,右手拿着一把短尖刀,顺着脖子往里递。

温热的猪血随着刀口喷涌而出。

老黄没有等着,而是又在旁边架好凳子,把另一头也放上血。

老黄家有个大木桶,一米多长,六十公分宽,就是为了杀猪用的。

此时桶里装了半桶热水,就等着老黄试汤了。

老黄用手指试了下温度:“加开水,野猪不是家养的。”

有人拿桶,从旁边的大锅里打开水往里加。

老黄用棍子搅动后,又试了下:“好了,下汤。”

众人合力,将野猪抬到桶里,给它泡澡。

江朝阳在放下野猪后就回家了,再不回去,江奶奶要到处找人了。

果然,江奶奶在家门口张望着。

“奶奶,您怎么不在屋里等?”

江奶奶拉着他仔细看了一圈,拍打了他两下。

“谁让你去打野猪的,你爹就是被野猪害没的,你还去招惹?”

江朝阳就知道会这样,村里那么多人都知道了,江奶奶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家可是住村长隔壁的。

估计村长还是第一个告诉江奶奶的。

“奶奶~您放心孙儿有枪,您看!咱这是给老爹报仇去了。一会您多吃点,解解恨。”

江奶奶拍了两下就后悔了,这可是金孙孙:“奶奶没打疼你吧?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江朝阳拍着胸口:“您看,比牛还壮实,一点不痛,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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