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阳嘿嘿一笑:“奶奶,就冲您这话,谁家孩子不哭闹,我就揍他屁股。”

“那奶奶也揍你屁股。”

阎埠贵每当休息的时候,就会去钓鱼,今天也一样,午饭后,就提着桶和鱼竿准备出门。

才出院门,就看见一辆马车迎面走来。

本想退两步,好让马车过去,却发现马车边上行走的江朝阳。

心里就开始犯嘀咕了:这人两天没见,还以为走了,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前天晚上,易中海找完王主任回来,大院所有人先后都知道了江朝阳的身份——新任保卫科大队长。

这身份,对大院里多数在轧钢厂上班的人来说,那就是不可得罪的存在。

易中海一个八级钳工,在车间和领导面前都有点薄面,但他同样不愿意得罪一个保卫科干部。

车间里,只要不怕被穿小鞋,你可以指着车间主任鼻子骂。

这种铁饭碗的年代,主任也只能给你穿小鞋,基本没有开除一说。

但是保卫科不一样,几乎没人敢指着保卫科干部鼻子骂。

人家随便找個借口,把你抓起来关几天,那都是小儿科,敢反抗?

打一顿再说,你都没地方说理去。

这时候的保卫科是有一定的执法权的,就连街道派出所,有时候也要找他们借人帮忙。

得到消息后,阎埠贵就知道,院里谋划房子的人,包括他自己,所有想法都会胎死腹中。

没了想法,面对江朝阳,他反倒坦然了不少,便主动打起了招呼。

“朝阳,两天没见,你这是?”

“是三大爷啊,我这不回乡下去接我奶奶过来嘛,您是钓鱼去吗?”

阎埠贵怎么想的,他不知道,但人家笑脸相问,他也就笑着回应。

“原来是这样,这两天没见人,我还担心你呢!这位就是朝阳奶奶吧?一看就是有福气的。”

阎埠贵连忙放下鱼竿和桶,热情的过去扶着江奶奶。

江奶奶还以为这人跟自己乖孙关系很好呢,也笑着回应道:“您过奖了,一看您就是个有文化的知识分子。”

这会知识分子还是夸人的,等过两年,就凭这句话,阎埠贵都能跳起来打人。

阎埠贵的过度热情,江朝阳看的有点懵,虽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可阎老师这演技,奥斯卡都配不上你呀!

这才哪到哪,接下来才是三大爷常规操作。

阎埠贵侧头对着大院喊道:“解放、解矿,你俩快点出来,一点都不懂事。”

俩兄弟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出来后不耐烦的问:“爸,又怎么了?”

“怎么了?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没看见朝阳这么多东西吗?还不赶快帮忙搬一下。”

俩兄弟莫名其妙的被数落,还要让他们搬东西,心里郁闷可想而知。

江朝阳哪好意思:“不用不用,三大爷您太客气了,我们自己来就行。”

“没事没事,都是大院的,互帮互助~你们赶了一路也累了,让他们帮着搬。”

江朝阳听明白了,这互帮互助的语气,恐怕是意有所指啊!

“那就谢三大爷您了,也不能让您白帮忙,这两毛钱您拿着,算是辛苦费。”

鲁守云欲言又止,这臭小子钱多了烧的吧?

搬个东西给两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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