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朝会就这样在渊四海出人意料的回答中结束,安帝很痛快的将和凉使交涉的任务交给了陈柏言,随后飞快离开了金銮殿。

而众朝臣则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回过神来,三两成群的往外走。

渊四海一个人坠在所有人身后,形单影只、沉默寡言,每一个注意到这一幕的朝臣都不敢上来和这位脾气古怪的右相套近乎。

而朝会结束后不久,纪砚尘这边就已经收到了有关朝会内容的消息。

同样得知消息的还有赖着不走的贺成江,他听着与归的讲述,脸上兴味盎然,末了哈哈大笑起来,对渊四海十分好奇:“这位右相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挺有趣的。”

有关渊四海的消息并不多,贺成江只记得这位是先帝在位时就一直稳坐在右相位置上的老先生,据说做过帝师且在民间文人墨客之中也颇有好评,除此之外似乎就没有什么有关渊四海的消息了,也没有他曾经做过什么大事的消息。

“渊四海,曾经的内阁首辅,先帝末期废除内阁制度后,亲自封他为右相。年轻时曾教导过我的皇祖父。”纪砚尘端起面前的茶杯漫不经心地解释道。

贺成江恍然,成为右相后,渊四海就仿佛沉寂一般,很少再在朝堂上发表什么让人印象深刻的言论,他并不如何了解先帝时期的情况,对这位右相只是有所耳闻也算正常。

“这位右相大人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在朝堂上发表言论了。”贺成江若有所思。

“渊老年纪大了,他能出现在朝堂上就已经是一件难得的事,加上皇上对先帝有阴影,因此也很少询问他的意见,今天突如其来的意外反而让我觉得意外。”纪砚尘始终面色平静,说着意外,表情却仍然是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

贺成江看着,心中就像被猫挠了似的痒痒:“所以,你到底为什么知道今天朝会上会讨论什么?”

纪砚尘红唇被茶水浸润,原本浅淡的颜色深了几分,无端吸引着某人视线。

他抬眸看向对面的人,红唇微扬:“你猜?”

贺成江一怔,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顺着纪砚尘的话猜测:“是你以前就安插在朝堂中的人,对是不对?”

纪砚尘:“也可以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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