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厨房的门被缓缓推开,吕秀才提着灯笼而入。蹑手蹑脚走到灶台边,胡乱抓起馒头往怀里塞,正偷的热火朝天,忽然听得门响,赶紧吹灭灯火,贴在门后。

郭芙蓉打着哈欠进门:“饿死我了!”摸到灶台边捞了下,然后迷迷糊糊出门,突然猛地奔回来:“馒头呢?”秀才趁机朝外溜,她余光瞄到“有贼啊!”

田寿,白展堂二人瞬间出现,把吕秀才堵在门口,反倒是离得最近的大嘴才最后一个现身。

老白:“葵花点穴手!”

田寿:“鬼门十三针!”

秀才僵立在当场,众人随即扑上,一阵拳打脚踢。口中还不停:“偷贼祖宗?你是活腻了。”“一针心脉,一针肺脉,我扎死你。”“小贼让你尝尝芙蓉女侠的厉害。”还是大嘴害怕出事,开口阻止。

“别打了,好像没气了?”

老白也觉得滥用私刑不好随即解穴:“葵花解穴手。”

吕轻侯一个弱不经风的读书人,哪经历过如此毒手,赶紧辩解:“哎呦~~~是我...是我...”

小郭哪管那么多:“还活着,接着打。”

大嘴手里拎着刀,也觉得自己多事:“先把他手剁了。”

秀才哑着嗓子喊:“饶命啊!”

小郭冷笑双掌推出:“晚了!排山倒海!”随着一声惨叫,秀才飞了出去。小郭继续上前还要再排,老白察觉不对,蹲下仔细辨认。

“等会,好像是秀才?”

田/郭/李:“啊!”

秀才靠在井边呻吟,掏出碎馒头道:“哎哟,千辛万苦拿这些馒头……”

众人:“是偷的。”

秀才;“不是偷,是拿;偷者,不告而拿也。”

老白:“你告谁了,告谁了。”

秀才指着大嘴:“告他了。”

大嘴:“你还敢告我,你告我啥呀。”

秀才:“晚饭之后我说我肚子饿,你说厨房里有馒头叫我随便拿。”

大嘴:“那你也不能拿这些,你吃得了吗?”

秀才:“不是我吃,是我施舍给别人的。”

小郭:“你拿偷来的东西去施舍啊。”

秀才:“后天是我先祖的诞辰,我先祖在世的时候,每年春秋两季都要开仓放米周济穷人。”

田寿:“你祖宗要是听见这话,非得从棺材里跳出来抽你这个不肖子孙。”

小郭:“对!即便是为了周济穷人也不能走向犯罪道路!”

秀才霍然起身:“我没有!”

小郭毒蛇如旧:“装,接着装,我回屋睡觉了。”

见到散场白展堂也出言调侃:“我到街上转转,看看有什么好东西拿点回来。”

田寿看着伤痕累累的秀才于心不忍:“走吧!给你上点药,大嘴帮忙扶进去。”

大嘴也要往外走,秀才还想着祖训:“大嘴,大嘴,这馒头都脏了……”

大嘴:“哎呀,行了,这事包我身上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祖宗……”

秀才抢道:“还是我祖宗!”

大嘴:“瞧你小心眼儿,我还贪你一祖宗啊?”

秀才:“不是这意思,大嘴,大哥,以后有什么剩饭剩菜剩馒头。”

大嘴:“行行行,都给你,我再给你蒸三屉够不够?”

秀才:“谢谢。”

田寿微微皱眉:“我觉得吧,应当跟掌柜的知会一声。”

大嘴:“不用说,你把面钱给我就行,我给你打折。”

秀才:“你这是监守自盗。”

大嘴:“你胡说八道,你倒了浪费了就对了啊,我给你打个折,我给掌柜的挣俩钱呢。”

秀才:“哎,你心虚啥呀!”

大嘴觉得不对劲,指着秀才的馒头大喊:“这是你偷馒头啊,掌柜的。”

秀才捂住大嘴嘴巴:“别喊别喊。”

第二天中午,小米斜靠在门口抓虱子,暗中却窥视着,闻鸡腿香的老邢,就在咬下的瞬间,他手中的虱子也被捏死。

老邢扔掉鸡腿:“有杀气!”

燕小六拔刀踢开凳子:“帮我照顾好我七婶娘!”

小米接过鸡腿边啃边说:“你七婶娘昨天不是刚出殡吗?”

小六悲愤地说:“你把鸡腿还给我。”

小米将鸡腿一扔:“谁吃你鸡腿,咸死了。”

小六叫着“我鸡腿,我鸡腿。”就跑出去了

老邢拿着他的刀:“小六子,你丢人不丢人啊你。”

小米从后门进来,就去抓桌上的鸡,说时迟那时快,秀才出来先一步将鸡拿走。

秀才:“对不起啊!”

小米:“你吃独食是不是,让你穿肠烂肚。”

秀才:“烂也是烂你的,过些天,这些都是你的。”

小米嗤之以鼻:“过些天还能吃啊?”

佟湘玉走过来看见小米,惊叫:“哎,谁叫你进来的,出去出去出去。”

小米:“唉,我又不吃啥东西,我就想来喝口水,唉,弄点菊花也中,普洱也中。”

掌柜:“小郭。”

小郭:“排山~~”

小米边后退边说:“我跟你说,过两天人家怡红楼一开业,你叫我来我都不来。”

掌柜:“那你就等着饿死吧,对面光一个窗户,就装了一个多月,拆了又装,装了又拆。”话音未落,外面劈里啪啦一阵爆竹声,怡红楼开业了。

丫环:“恭祝怡红楼开张大吉啊”

小米转身嘲讽:“佟掌柜,嘴挺灵啊!”

掌柜心里泛酸:“开张就开张,还大吉个啥”

丫环:“每位贵客送汾酒一壶,膏蟹八两”

小米一听,飞奔而去,众食客也纷纷离去,秀才见状大喜,拎着木桶到各桌收拾剩菜。

夜晚,男生寝室内。秀才鼻子塞着纸条张着嘴巴在房间里写字,大嘴一进门,被怪味薰得倒退几步,在门外喊。

“秀才,你又作啥妖呢”

秀才:“干嘛呀?”

大嘴:“你那摆的啥玩意啊!”

秀才语气平淡:“剩饭剩菜呗。”

大嘴吃了他心都有,质问道:“那剩饭剩菜你摆我炕上干啥呀,你怎么不摆你床上呢?”

秀才:“我的床小,放不下。”

大嘴:“那你放我这儿,你不怕把我被褥捂馊了呀?”

秀才:“你的被褥本来也不怎么好闻嘛,是吧,大嘴。”

大嘴进门想据理力争却又被薰了出去:“你说啥玩意。”

秀才:“再说了馊了不比被人偷了强啊!”

大嘴无语至极:“谁没事偷你那剩饭剩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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