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急......
玉云白终于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克制住冲动。
现在是高塔第三天，审讯即将到来。
而距离夜晚还有五个时辰，他有充足的时间观察大荒城和神灵少女，有充分的时间去查阅资料。
前提是通过审讯。
但是......
玉云白一摸嘴边的血油，右手上的烧炙之痛，还有桌上的猪牛羊肉，香灰，高塔外摔碎的酒葫芦。
这怎么过？
玉云白先拱拱手，“送走”阴君，虽然送不走，但是该有的礼数不能少。
玉云白开口道：“三宽，我左眼如何？”
三宽凑近一看，“像是有大落。”
没有消失。玉云白心里一咯噔。
这样的状态无法通过审讯！
“老，老爷。”流苏趴在窗户上，俯视塔下，“塔下有卫守聚集，有一个老头和一个少年郎被人背着，往上爬。”
“那个少年穿着青色衣服......是玉族老爷！”
祈节人。
那青衣少年是祈节人，就如上一世的神父那般，是俗世的传教者，也是引领众生的祈祷者。
像是神门侍从、执桨人这些神职，都需要祈节人向祭坛中的修女传递意志，再由修女传递给明灯娘娘，祈求节令。
一层一层地将力量降临下来，以制约和控制神官们。
因为血脉，祈节人和修女只有玉族人能胜任。
玉云白将浪子青蚨剑戳进左眼，收了进去，抓住三宽的肩头：“审讯流程，我要审讯流程！”
虽然玉云白担任过族长，但就像董事长也不一定知道该用什么软件写代码，他只管吩咐，等一段时间后，自然就会有成品送上来。
而玉虹教导他的办法可太简单粗暴了，先杀光全家，说不说？
再凌迟双腿，说不说？
再凌迟双手，说不说？
一般人很难撑过第一步，能撑到最后一步也没啥审讯的必要了，直接杀了，把脑浆子翻出来，交给方士去品鉴和翻阅就行。
简单粗暴，行之有效。
但玉云白肯定不能这样。
“按寻常流程，首先会要求您诵唱祷词，检查您的信仰。”
“能过。”
“若是无异常，便会检查身躯，看是否发生异变。”
“完蛋。”
玉云白抚额，第二步就废了，他身上的烧伤，倒是能解释成“不慎触摸烛火油灯”，最多能查出自己身上有道玄之术的痕迹。
而猪牛羊肉可以说成坏了规矩，忍不了饥饿，便叫三宽取了上来。
可左眼里的大荒城，却是异灵的标志，灯护法肯定叮嘱过。
“接着是祈节人针对各类情况，使用对应术法，检查是否属于正常异变范围。”
“正常异变？”玉云白第一次听闻这一说法，异变就是异变，哪有正常不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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