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初那五十金拿不稳,如今棺材本被你拿走大头,怕是不够赔笑脸的。依照观城少主的性子,受了此番耍弄,他命难活。”百川心中轻松不少,用手将满脸脂粉搓成泥,弹了出去。
百川长得清秀,眉目舒朗,此番打扮,他是故意恶心观城少主的,这里四个人,倔强似驴,绝不肯趋于人下做奴。
马儿跑了一路,已经累得开走了,林子里惊飞一群黑鸦,李遂耳朵微动,“有铁蹄声追来,找个岔口将陈连儿丢下去,好让他们找错路。”
百松神情紧张几分,“这么快就追来了。”
李遂缰绳拽紧十分,可马儿还不如走来的快,“这马走不快,我们先躲一躲。”
率先跳下车,接住百松,百川,百吉也接连下了车,马车卸了力,李遂缰绳啪得落在马背上,马儿朝着前奔去。
百吉伸出手,雨点啪嗒落入手心,“下雨了,当是好掩护。”
暴雨磅礴,空气中都是泥腥气,几人趴在土里,身上盖着叶儿,只露出一双眼缝紧盯着岔路口。
铁蹄声轰隆踩过泥水,在他们这处停了蹄,“叶安护,雨落太大了,鬣狗嗅不到味,前方马车拦截下来,只有陈连儿的尸首。”
雨水没入马背,马儿在原地踏着步,叶商渊肩上蓑衣淌着水,“找!以马车为径,方圆五十里,将那四个宴狗给我翻出来,否则今夜过了,秦有时要的,就是我们的人头了。”
马儿在原地转圈,杨启抑住马,“叶安护说的是,我再加派一队弟兄来寻。”
叶商渊眼神落在地上泥印,又顺着他们方向看去,百吉瑟瑟发抖,连同着身上叶子也在抖,好在雨幕磅礴,遮住了视线。
叶商渊抖落一地雨水,“再去执事府牵十条鬣狗来,宴狗狡猾,当是躲林子里去了。”
杨启身下马儿踏着泥水,离开了此处。叶商渊下了马,直直朝着他们来!
李遂攥紧了一手泥,目光似鹰隼紧盯着叶商渊动作,百松手中钝刀握紧,他眼神余光看向百吉,狠盯了他一眼,他就是个破绽。
百吉随着那只黑靴临近,心都要跳到嗓子眼,抖得厉害,屏住口鼻,连呼吸都不敢。
百川却一把拽住了叶商渊的腿,用了十成力道,将叶商渊拽进泥水里,然后毫不犹豫一拳打在了叶商渊左眼。
百松钝刀朝着叶商渊小腿扎,可被叶商渊一脚踢飞了去,没入泥水里。
李遂扑过去想要按住叶商渊,被一脚踹到小腹,瞬间口角溢血,李遂抹匀了唇上血渍,面露狠辣,“必须杀了他,不然我们难活!百吉,捡刀!”
百吉慌忙扑进泥水里,去摸沉底的刀。
可叶商渊是实打实的练家子,他们四个尽了全力也于事无补,按不住,他翻身坐在百川身上,拳头马上要挥向面门时,被百松一口咬住了脖子。
叶商渊吃痛,收了拳,转头去拎身后那条宴狗,百松像条恶犬,嘴角还沾着叶商渊脖子上的血,“啧。”
手上力道加重,将百松拽离了地,他脸如猪肝色,快被掐死了。
百吉摸了刀,朝着李遂甩过来,“安哥儿,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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