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轻笑,“谁说要走着去的?”

“难不成飞过去?你去那湖中心还要倚靠高处悬崖借风而行,这么远,不能吧?”绝望的心情到达了顶峰,这一去一回岂不是半年都浪费了,他这具随时要嗝屁的身体,许是坚持不到那么久。

“观城中心有一法阵,可在几个要地来回传送,我们这下山至多还要半天的脚程。”

李遂拽了傅玄衣角,“还有这种阵法?!”

看来他在乱葬岗埋了三年,已经成了井底之蛙,天外的天已经到这种地步了,顺势挽住傅玄胳膊,眼波流转,“那我们下山去到观城,先去天鼎楼饱餐一顿,对了,你有带钱吗?”

那天鼎楼的烧鸡可是皮脆油香,烤得红彤金黄,一口下去那真是人间值得,他胃里酸水分泌,要将他腐蚀化了。

傅玄揉了揉他头发,模样亲昵,“带了,这次我让你宰我。”

肚子空空他难受得很,脚步也虚浮起来,他力道沉沉全往傅玄身上压,“我走不动,两眼花,你背我。”

傅玄弯了身,眼底映照他那具魂体,“不如我抱着你?”

李遂咬紧了牙,站稳了脚,“你可真是个狗东西!”

两人赶到正午时分,到了观城。

怀中熟睡的狐狸打了个哈欠,转醒过来,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瞧着两人。

傅玄递来一麻布口袋,“虚离八尾露在外面,难免会引起百姓的恐慌,我这有一布袋,应当能装下。”

狐狸见傅玄伸手,又开始龇牙哈气,傅玄手背磕狐狸头上,哐当响。

“你对谁可都像个活阎王,怪不得虚离厌你。”

李遂将布袋放地上,示意虚离进去,虚离不肯,对着麻布口袋龇牙哈气,又朝着他摇尾巴。

李遂摸了摸狐狸头,“等会我们要去观城,你这个样子,那些百姓见了不得将你生吞活剥了,乖,进这布袋好生待着!”

虚离听罢这番话,乖乖钻进了布袋。

李遂扒拉傅玄袖口,“我也得遮盖一下面容,上次在观城惹了事,保不准会被人认出来。”

傅玄掏出一条丝巾,“用这个蒙面吧,到了人前,你就说是我的妻,保证你横着走。”

傅玄可真是行走的百宝箱,要啥有啥,李遂接过白纱蒙住半张脸,“我又不是螃蟹,哪需横着走,你拐着弯的骂我!”

李遂肚子犹如那三更要打鸣,绝不拖五更的鸡似的,咕咕叫个不停,在闹市穿梭,天鼎楼处于闹市之中最为喧闹繁华的一条街。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个红底金字招牌在那拐角处格外醒目,上面龙飞凤舞三个大字,天鼎楼。

据说这天鼎楼,那着名的诗仙也曾吃过,当即兴起还洋洋洒洒为它题了匾。

“客官,里面请,请问是坐大堂还是雅间?”门口的小二颇有眼力见,瞧见这月白色衣袍的少年和那淡绿色锦衣的姑娘,必定是有钱人家公子小姐。

“福二?”李遂露出一抹热络。

福二转头有些疑惑,“这位姑娘认识我?”

都说这天鼎楼来的都是有钱富户,偶尔也有达官显贵,可他一个小伙计,怎能得这富家小姐掌眼。

傅玄拎着麻布袋,揽住李遂的腰,“引我们去雅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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