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府。
朱由检脸色平静,心中却是不忿,那些平日交好的勋贵将领一个没来,只有英国公府的张世泽带了百人,穿的还是家丁的衣服。
东林党倒是来了三人,以前内阁首辅韩爌为首,另外两人分别是吏部侍郎钱龙锡和在赋闲在家的孙承宗。
韩爌和钱龙锡都是文臣,只有孙承宗之前在辽东领过兵,带来了几十家丁。
朱由检叹息一声,有些灰心道:“皇后叫本王带兵入宫,可就算加上王府护卫,也只有三百人,如何是好。”
“袁崇焕在哪?他的家丁都是辽东悍卒,也可一用。”钱龙锡对着孙承宗问道。
“自从前几日见了国舅张国纪后,他便没了动静。”
孙承宗虽是袁崇焕的恩师,却也不知他去了哪里,否则这般大事,定能帮上忙。
站在朱由检身后的许存山听后面色尴尬,前几日袁崇焕找他算官运,正是他叫对方去接触的国舅张国纪。
东林党失势,袁崇焕在朝中失了靠山,被阉党排挤,虽有上上签的卦像,仍是起了回广东老家的心思,自己不忍明珠蒙尘,便叫他去找了张国纪。
至于为何去找张国纪,一是因为有张皇后在,阉党从不敢为难这个国舅爷,二是张国纪也找自己算过卦,算的还是阉党何时倒台,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他才出了这么个主意。
“殿下无需多虑,这三百人多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士,只要无惧生死,必可一战功成。”
“京中勋贵多持观望之态,皇城禁军也不会出全力,只要进入内宫,冲破锦衣卫和东厂的阻拦,来到陛下身前,就可拿到诏书,顺位继承。”
“天下百姓,两京勋贵,内外诸臣,苦阉党和魏忠贤久已,信王今夜乃是顺应天命,若是逆天而行,必遭反噬。”
韩爌三朝元老,又曾做过内阁首辅,深知当断不断的危害,这三句话不仅提升了士气,也点醒了朱由检。
只见朱由检先说重重点头,接着转身对许存山深鞠一躬道:“许仙师,今日能否为我多算一卦,陛下此时还活着吗?”
“每日一卦,已是极限,殿下无须多虑,你明日继承大统是天命所归,阉党土鸡瓦狗尔。”
虽说九千岁也给了银子,但许存山卖他一点没犹豫,无论是历史,还是事件推演系统的结果,朱由检都是最后的赢家。
几位东林党人这才明白,一直站在信王身后的年轻人竟不是江湖人士,而是一名算卦的仙师,接着便心中释然,看来王爷也不简单,为了名正言顺,早早就做了安排。
朱由检听后心中大定,嘱咐王承恩拿出许久未穿的纹龙王袍,手持皇后密信,抽出龙泉宝剑带头出了信王府。
“诸君随本王进宫勤王。”
许存山很想说,这种事他就不掺和了,但看着冲自己摇头的张世泽,只能识趣的跟上,有些事,知道越多,反而不是好事。
皇城,东安门。
一名禁军百户见到城下的灯笼长龙,立刻大声喊道:“城下何人,夜闯宫城。”
“信王朱由检,奉皇后手谕,进宫勤王。”王府千户梁兴大声回道。
百户冷哼一声:“没陛下和魏公公的令牌,今夜谁都别想入宫,再说谁知道那手谕的真假。”
“瞎了你的狗眼,老夫韩爌,皇后手谕在此,速速开门。”
百户见说话的真是韩爌,语气也软了下来,三朝元老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不敢怠慢。
“韩,韩大人,若是诸位真想进宫,还请屏退身后,乘坐吊篮上来。”
钱龙锡此时却是高喊一声:“还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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