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力,当年你对我窦某人喊打喊杀,可想到会有今天?”窦广智坐在手下粮袋上,翘起的二郎腿泄露了他内心的得意洋洋。

五花大绑的许大力,被折磨得浑身血肉模糊,许二郎已不见踪影。

“呸!窦广智,你休要得意,你杀了我,乌龙帮不会放过你,大郎也不会放过你!”许大力心知今日定难幸免,事到如今也只能图个嘴上厉害。

“呵呵~乌龙帮?今日我便要将乌龙帮连根拔起!至于许大郎,就凭他?”窦广智笑得轻浮孟浪,“不如你黄泉路上多留意,说不定还能遇到许家的傻姑娘,全家齐齐整整。”

许大力睚眦俱裂,一双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窦广智!我x你妈!”

窦广智笑眯眯地挥着手,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来,“给我打断他的腿!”

一名打手拎着前粗后细的木棍,狠狠砸在许大力的膝盖上,发出骨头碎裂的脆响。

剧烈的疼痛让许大力差点晕死过去,口中兀自对窦广智骂不绝口。

“哟,看不出老许你是老当益壮嘛。”窦广智阴沉着脸,一脚踹在那名打手的屁股上,“我特么让你只打断一条腿了吗?”

打手被踹了一个趔趄,连忙谄媚笑道:“老大,我保证这次打断他三条腿!”

说话间,打手再次挥棍,打碎了许大力的另一条膝盖。

这回,许大力再也骂不出来了,他晕过去了。

“老大?”打手回过头来,看向窦广智。

“扔到河里去喂鱼。”窦广智摆摆手,折磨许大力只不过是出口多年来被压制的恶气而已。

“老大,辛未仓起火了!”

仓门打开,一名水蛟帮成员仓皇冲进甲申仓,一边跑一边大喊。

“你喊个鸟啊,辛未仓什么都没有,嚎什么丧!”窦广智很不爽,舒畅的心情被打断,就好像是马上要喷发的时刻急刹车,什么滋味都没有了。

“不是啊老大,粮食,甲申仓的粮食……”

手下的一句话,让窦广智六月冰水淋头,为了在甲申仓对付许大力,昨晚连夜让人将甲申仓的粮食搬出去了近一半的量,难道他们放到辛未仓了?!

窦广智飞起一脚踢在那名手下的屁股上,“特么的还不救火去!”

水蛟帮的仓库起火了,难道有人来救自己?破麻袋一样被扔在地上的许大力,心头顿时燃起希望的小火苗。

见水蛟帮的人都不在了,许大力咬牙忍住钻心剧痛,挣扎着向外爬去,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

许倾城和许大郎在离辛未仓不远的草丛中静静伏着,头上顶着一圈绿油油的草编,外面救火的水蛟帮成员来来往往,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边。

许大郎悄悄扶正了一下头顶的草编,悄声问,“甲申仓那边,现在没人了吧?”

刚到东去湾,他们便发现甲申仓被水蛟帮围得严严实实,猜测许大力父子可能被关在甲申仓内。

“嘘,小声。”许倾城小心挪了挪腿,在草丛中趴了一刻钟,两条腿都酥麻麻的,像是有蚂蚁在爬一般。

几名水蛟帮成员拎着水桶从不远处走过,几人一路走一路小声嘀咕着。

“那火势,一眼就能看出,定是有人纵火。”

“还用你说?几个仓同时着火,肯定有人使坏呀。”

“甲申仓那边的人都喊过来了,也不怕那老家伙趁乱跑了。”

“嘁,两条腿都断成那样了,还能跑?”

“……”

几人说话间走远,许倾城与许大郎对视一眼,悄然起身往甲申仓摸了过去。

果然,甲申仓门口空无一人。

“走,进去看看。”许倾城四下张望,不见有半个人影,一路小跑冲进甲申仓。

冲进仓门,就见前方的横梁上,吊着一个捆得像粽子一般的人。

尚未来得及细看,许倾城只觉眼前一暗,心道一声不好,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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