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奎的酒算是醒了,可思维却乱了。

这都啥情况?我在噶哈?那个女人是谁?这仨女人咋凑一起的?

黄大奎皱着眉头,瞪着猩红的眼睛,朝着最后进来的女人抱屈地说道:

“唉呀,你这是嘎哈呀?”

女人没想到黄大奎居然敢质问自己,顿时火气大增。

他叉腰瞪着黄大奎:“嘎哈?呵呵,你还有脸问我嘎哈?”

女人的气势越发把黄大奎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啥玩意啊?啥我就有脸没脸啦?”黄大奎委屈地辩解。

看着黄大奎鸡头掰脸的样子,女人的火气瞬间爆棚。

她上去又是一巴掌,双手交替挠向黄大奎:“啥?啥,啥,我让你啥!!!”

黄大奎拼力招架,总算保住了脸,但也再不敢吱声。

……

最后来的女人,第一个走了。

走的时候满脸都是泪,指着黄大奎鼻子质问:“黄大奎,你对得起我吗?”

她还开走了那辆轿车。

原本就在屋子里的第一个女人,抹一下鼻子上的血,带着冷笑跑了,屋子也不要了。

末了,就剩下黄大奎和第二个女人。

第二个女人搀着黄大奎往外走,抽抽搭搭地哭:“黄大奎,你对得起我吗?”

黄大奎一肚子憋屈说不出来:“我今晚干tmd啥了?就喝点酒,咋就谁也对不起了呢?”

两个人走出院子都有点懵,不知道这是哪儿,也分不清东西南北。

算了,找一个方向就走吧,反正总能走到大路上,就知道方向了。

今夜无月,星光也不灿烂,能见度很低。

前方胡同里,不知啥时出现一个人影。

带头套,穿黑袄,手里拎个大麻袋。

“你瞅啥?”

来人恶狠狠地问。

黄大奎本来就一肚子气,听对方这挑衅的问话,气不打一处来。

“瞅你咋地?!”黄大奎身强体壮,一对一他谁也不怕。

本来他后面还有半句骂人话,可没等说出口,就听身后传来“嘭”的一声。

半秒钟时间,黄大奎被搂头盖顶装到了麻袋里。

旁边的女人正在心里琢磨:这问话的声音怎么有点儿耳熟呢?

还没想明白,对方也“嘭”的一声展开麻袋,将她也装了进去。

接着,俩人的耳后,都重重挨一拳,失去了意识。

女人醒来的时候,发现黄大奎和自己背靠背地捆在一起,嘴巴缠着电工胶布。

她艰难地抬起头,扫视了一下周边环境。

这里应该是长河,大概率是下游,俩人被扔在了冰面上。

下游是城郊,人烟稀少,两岸本是大片菜地,在冬季里更显荒芜。

“砰!砰!砰!”

侧方传来砸冰的声音。

她使劲儿抬头,想看清楚一点。

努力了多次,也只看到了一把铁锹,正在砸冰面。

身后,传来黄大奎“呜呜呜”的鼻音,可是无法扭头去看。

十几分钟后。

或许是累了,砸冰的声音停了下来。

又过一会儿,她听到一个有点儿沉重的走路声,在她的脚前停下来。

某些硬物被绑在了他俩脚上。

她竭力抬头去看,那是一块大石头。

她懂了。

这是要沉河!

“砰!砰!砰!”

砸冰的声音再响起,一声比一声恐怖。

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出来,嗓子不听话地发出呜咽声。

另一面的黄大奎也“呜呜”地发着奇怪的声音。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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