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槿没太听出来两人之间到底打什么哑迷,时间一长,这个“上皇”的名字就在他脑海里挥散不去,像极了此刻他的心情。

白晓……为什么又会姓墨呢?

或许说,墨晓,为什么姓白?

她到底是谁?

这一切的问题还得不到解决,白晓的手机终于响了。

看见这两天一直在躲她的人回了电话,白晓恨不得马上杀过去,提着那人的头过来狠狠修理一顿。

夜槿微不可察的睨了眼她给的备注“林存”。

白晓眼里滑过一丝不淡定的情绪,扬了扬手机对孔老说,“接个电话。”

孔老眼神微微略过她,龙颜稍降辞色,“快去快回。”

……

白晓人是出来了,却不留任何犹豫地,长指点了红色键,浑身像是散架了一样,她整个人挂在栏杆上,一动不动。

她刚坐飞机从国外回来,路上没睡多久,胃口也不太好,刚刚明显兴奋过度了,副作用马上就来了。

她还喝了酒,脑子现在昏昏沉沉的半醉半醒,让她有种醉生梦死的感觉。

她出来只是透透气,那房间里暖气过足,她很想睡觉,这里,冷风呼呼,愣是再困,她都打起了几分精神。

再过些时候,转身下意识走回刚刚那个房间,跟前一个如帅得犹如暗夜撒旦的男人出现,白晓惊了一惊。

毕竟两人在前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对她可不是很客气。

白晓下意识绕开他,夜槿却忽然伸手拦下她,白晓无奈地抬眼,却见他脸上满是真诚,“那天,抱歉。”

“什么?!”白晓以为自己幻听了,她的声音提高的时候显得有些拔尖。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夜槿这样的人竟然会向她道歉。

她故意的?

明知道他不是个会道歉的人。

夜槿的神色有些冷了,手上的力道松了松,白晓的手立即像蚯蚓一般溜了出去,她抬头看着他。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质疑我也好不信任我也罢,我们对于彼此而言就像陌生人。从此以后见面就当不认识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俨然没有发现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的眼神冰冷刺骨,像冬天里散不去的冰川,有寒风侵袭。

他眼里有很深的意味,白晓竟然看不透他。

朦胧的月色下,女人的红唇越发红艳,这让男人想起那个下午不可思议的艳遇。

他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朝她走近了几步,抬手挑起了她的下巴,白晓眼底多少有些震惊,竟然对她如此无礼!

她杏眼一瞪,他的手指倏地用力,两人就离公分便亲在一起了,他霸道冷凛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白晓下意识远离,恍惚间,他身上隐隐约约散发出一股很淡的清香,她还没来得及思考这是在哪里闻过,却被他死死捏住了下巴,打断了她的思路。

“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放开你。”

白晓还没说话,他已经先入为主,“你是白震涛的女儿,为什么有的人叫你墨小姐?”

女人很不服管教,“要你管。”

她也微眯眼,两强相遇,必有一弱。

很不幸,这个人可能是她。

夜槿不悦地蹙了蹙眉,“我的态度不够好?还是你跟谁说话都这副语气。”

“呵。”要你管。

白晓推开他,下巴被他捏着的地方有些痛,“再有下次我绝不惯着你!”

她凶狠的眼神有些像小猫,对于夜槿来说无关痛痒。

反而是她出来太久了,鼻尖儿已经冒红,夜槿默了默,“外边冷,跟我进去。”

白晓不情不愿地跟在他后边,孔老的宴她得给面子啊。

白晓再回到那个房间时,某个空巢老人已经开始慢条斯理地剥螃蟹了。

她带着杀气,气势汹汹,凛凛地走过去,坐到位置上。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女人真威风!

“……”孔老目光投向无缘无故拿人当出气筒的白晓,语气既是宠溺又是责怪,

“谁又惹你了,火这么大。”

白晓得意洋洋的神色,将脸撇了过去,夜槿只看到她完美的侧颜,偏偏心中一团怒火被她的话刺激得简直不能再旺了,她说,“哦,没什么,就是被狗咬了几口,刚刚外面有一条狗追着我跑。”

白晓!!

你个死女人!竟然骂他是狗!

任何人都没发现,在白晓提及狗的时候,夜槿冰冷的神色便更冷一分。

孔老一听吓了一跳,举筷的手放了下来,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将她浑身上下扫了一遍,“被狗咬?咬哪了我看看,要是条疯狗可一定要及时打疫苗。”

某女贱兮兮地点点头,“放心吧老师,我一眼看出了那是条疯狗,刚刚已经打了疫苗了。”

被暗指疯狗的夜槿:“……”

“啪”一声,夜槿拍案而起,整个餐桌猛地震动了一下,他冰冷的目光扫过白晓落到孔老身上,“老师,我去洗手间洗手。”边说,他不等孔老的应允,径直到了洗手间去砰一声,听得众人整个心尖儿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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