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双郁离两人把皇上苏宁二人的那份端到石桌上,众人与午膳时一样宿在厨房内的小圆桌上用膳。
一回生,二回熟,江树这次能与武双六人说上一两句,又或者是武双六人接纳江树这个“大人物”。
束缊在啃鸡翅,咬在嘴里嚼搅的时候还不忘说话,“郁离,真的很好吃!”
夸完郁离还带上武双一道夸,“武双你也也辛苦。”
文彦嚼着嘴里的肉,评道:“腌料入味,又不油腻,很香。”
三只鸡六个鸡翅,六人一人一个,江树分得两个鸡腿,吃得更津津有味。
三个鸡身则是切块放到碗里,一个鸡身一碟分三碟,一道是蕨菜炒鸡肉,另一道是葵菜炖鸡羹,最后一道是鸡肉卷饼。
苏宁这边是四个鸡腿,一道菠菜炒鸡肉,一道莴苣叶卷鸡饼。
苏宁夹一个鸡腿放到沈宴的碗,道:“皇上,可以吃了。”
之后又给自己夹一个,沈宴看着自己面前的一整只鸡腿,又看向苏宁,此时苏宁正徒手抓鸡腿撕开,撕成一条一条的。
苏宁撕好又撕另一只,等她两个鸡腿撕完,看向皇上,他的那只还好好的躺在碗里。
苏宁又看看自己那双沾满油的手,又看看皇上那干净的手,只好道:“皇上,您的碗与嫔妾的那碗换一下。”
沈宴照做,嘴上不依不饶的调促苏宁,“你倒是使唤朕越来越顺。”
“皇上可别冤枉嫔妾!”
苏宁正经的调皮一句,又被他给捉弄的好时机,“才人,你还是别撒娇,撒娇这种不适合你。”
“皇上,嫔妾可没有撒娇,您污蔑嫔妾。”
苏宁真的不是在撒娇,只是在说事实,“皇上,您还是用膳吧。”
“气性这么大?”
“回皇上,没有。”
苏宁又看一眼天上,才对沈宴道:“天快黑了,皇上不是还要洗漱?”
两人扯来扯去的说着话时,苏宁撕完另外两个鸡腿,沈宴的碗里吃剩一半。
撕四个鸡腿,手上沾满油腻腻的,苏宁又离席到井边,不好下手,转头看沈宴道:“皇上,还得您再帮一次。”
某皇上装没看到,苏宁再唤一次,“皇上…”
沈宴顶着她直盯盯的眼,下意识的过来,问:“帮什么?”
“倒水。”
两人一个拿着瓢芦盛水倒水,一个洗手。洗干净后,苏宁顿觉手舒爽了!
两人回到石桌前,之后不再说话,心思全在吃上,哪有别的心思?
桌上的这几道菜两人扫荡完,沈宴看向苏宁,“你倒是会选人,一个个手艺不错!”
“皇上,您就别酸。”两人肚皮吃得鼓鼓的,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话。
残菜剩汁被撤走,武双端上一盘膳后水果,苏宁看向石桌上红彤彤的西瓜,拿起一片吃着。
沈宴惊讶的看着苏宁吃完一片又一片西瓜,问:“怎么还能吃?”
“皇上,西瓜消食又多汁,去油。”
苏宁吃完三片西瓜,实在是撑着,走路都有点难走,沈宴看苏宁走出石桌,也拿上两片西瓜跟着出走,还边吃边走。
没一会,西瓜啃完的皇上,问苏宁这是去哪?苏宁回他一句,“散食。”
然后苏宁带上沈宴绕好几圈芙蕖居内,人出汗后苏宁才不撑,披着余晖,苏宁回寝殿。
沈宴一回寝殿,身上的不舒感扑面而来,两人身上都黏糊糊的,苏宁不急,想等面前的人走后再去换洗。
沈宴看到桌上的那罐茶,记起还有书案桌上的奏疏,及身上的不舒感。
不得不回去,沈宴托着奏册,苏宁端着那罐茶出了寝殿。
奏册递给早就门外的江树手上,苏宁还想着皇上来接她手上的茶叶。
都递向他,沈宴并没伸手接,而是道:“你得送到大门。”
苏宁只好又收回,继续跟在后面,等到大门那,武双六人皆在,苏宁在门内跪送沈宴,武双六人跪在她后边,恭敬的道:“嫔妾/奴婢恭送皇上。”
等皇上迈出门口,苏宁她们才站起来,等皇上走远,束缊关上门,苏宁见人终于走了。
迫不及待的回寝殿,武双郁离在井边打水,束缊文彦搬水,两嬷嬷在掌灯。
苏宁回一趟寝殿,出来时手上抱着换洗衣物,往浴房去。
门外武双守着,门内苏宁泡在浴桶里,旁边还有一个浴桶,桶的周边有水渍,苏宁洗过的,这是第二桶水,是凉水。
泡够的苏宁终肯出浴,出来时青丝垂下,湿淋淋的,对一直守着的武双道:“武双,你也洗漱。”
武双福身一拜,“是,才人。”
武双闻到自己身上的油烟味及汗臭味,得苏宁放话,快速的走回自己的房内。
苏宁在圆桌前擦头。
另一边,沈宴出了芙蕖居,实在是忍受不了身上的汗臭味,黏糊糊。
落下身后的江树,大步流星的脚步极速,先一步回到元清殿。
元清殿的小公公见皇上大步流星的进来,忙蹲跪下,“拜见皇上。”
“朕要沐浴。”
那小公公接过皇上递给自己的白瓷罐,其余的小公公忙活,备衣物的备衣物。
水倒是不用抬,人往浴室走,两个小公公跟着后面进浴室,一人解袍宽衣,一人手上拿着皂膏。
沈宴一向不喜有人碰他身,在沐浴时是他亲自动手擦洗,元清殿侍候的小公公被江树吩咐过,最后两个小公公退到屏风外。
没有皇上的叫唤,他们不敢动。
擦洗后沈宴泡在浴池中,脑中却不端的想到芙蕖居今日所遇之事,嘴角上扬,连他自己都没觉察。
泡够了人也上来,一袭长衫长发垂下,发尾的水滴有的掉落地上,有的滴落长衫,深色的长衫不细看还真没觉察到其中的水渍。
到寝殿时,江树也回来,一托盘的奏册放在书案桌上,见江树喘气吁吁的守在殿外,又一身汗。
沈宴实在是不想再踏步向前,江树见皇上停在远,就知道嫌弃自己身上的汗臭味。
江树微弯背一拜后,赶紧撤离此处。
空中的汗臭味虽淡,可还是让沈宴微皱眉。
没有要批阅的奏疏,沈宴到旁边的书室挑一本《周髀算经》拿回寝殿歪斜坐的姿势,桌旁点上烛光。
左胳膊寸托在扶手上,手里拿着《周髀算经》,右手翻开。
这个姿势显得他慵懒随性,翻阅不到几页,沈宴倦意卷来,把书放案桌上,息烛,到床榻上沾床便睡。
昱日,苏宁到仁寿宫请安时,不动声色的细察周围的其他妃嫔的神情,除了被皇上禁闭的没来,其余的都到,与她同一批入宫的人,只有淑妃王馥芮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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