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做平常,他绝不会这么轻易就让贺枥跑了。
但这些日子舟车劳顿,在松江时他又一直劳心劳力,身心俱疲,自然是没精力追上去了。
“我有些乏了想休息下,晚膳你先吃,不用等我了。”说着他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太阳穴,转身走进了书房。
“小姐,你不觉得奇怪吗?”贺标走后,白兰神秘兮兮地凑过来问道。
“确实奇怪,贺标居然也有乏累的时候。”认真思考后,汪芷年得出了她的结论。
“我说的不是这个啊,小姐。”白兰对自家小姐的思考方式感到捉急。“太子殿下对你这么冷淡,一定是在宫外有了新欢。”
“打住。”她用手指戳了戳白兰的额头,“这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的。”
听到白兰这么说,汪芷年就知道准没好事。
上次她就是轻信了白兰的话,结果在门外吹了好一会的风不说,还被迫听贺标背了半宿的诗。所以这一次不管白兰说什么,她都不会再信了。
“白兰姑娘错怪我了。”贺标在二人背后轻咳一声,显然方才的对话他全都听到了。
此刻他正陷入深刻的自我怀疑中。
原来自己在白兰姑娘眼中竟是这样的人吗?
只是去松江查了个案,怎地到了白兰姑娘口中就莫名其妙地多了个新欢?
刚想解释几句,忽然感到自己头疼得厉害,随后两眼一黑地晕倒在了汪芷年的怀里。
见此,白兰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还是太子殿下更会啊~”
假装疲惫借口回屋休息,实则偷听二人说话,待时机成熟后再晕倒在自家小姐怀中。
不得不说,太子殿下是有些欲迎还拒在身上的。
白兰在一旁分析得有理有据,汪芷年则恨不得自己也跟着一起晕过去。
“人都这样了就别看热闹了,快去叫御医吧。”
御医说贺标是过度劳累引起的高热,并无大碍,只需好好休息几日就好了。
送走御医后,汪芷年瘫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想动。
她原以为贺标回来后能帮帮自己,谁成想转身就病倒了。失去了个免费的劳动力,如意算盘落空,再加上还有好多公务没处理,她难免心情低落,连带着这几日对贺标的态度也不是很好。
如此一来,倒让贺标误会汪芷年是在生他的气。
“我发誓我在宫外没有任何新欢。”这日喝过药后,贺标开口道。
临近中秋,宫宴也到了收尾阶段。汪芷年整日忙得脚不沾地,两人见面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听到贺标的“解释”,汪芷年有些哭笑不得。
她哪有时间去管这些,最近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她每天除了看宫务外,余下的时间只想回到床上躺着。
不过既然某人主动提起,那她也不介意顺着这话打趣一番。
“其实有的话我也不介意的,如果她通晓后宫礼仪,会看账本,会妥善处理宫女之间的关系,能让我做个甩手掌柜的话,封她个侧妃也不是不行。”
贺标把这话揣摩了三遍,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不是侧妃,这是免费的劳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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