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几天下来,见识到了,嫖、赌、等给当事人,还有家人和亲人带来的伤害后。
众人沉默了,以前只知道这些不是好事,但具体能有多不好,心中没有定数。但一个例子,卖儿卖女,卖房卖地。
第二个例子,拐了亲戚家的娃娃去卖,被发现丧心病狂砍伤亲爹,家散了。第三个例子、第四个例子.......
他们好似知道规训的意义,有些家里还带着一家老小都来看。
族人从一开始的看热闹,到后面震惊,一身冷汗。更是把所有的亲戚好友,在心中都过了一遍。
第二日,菊被带到戒律堂门前的时候,看到了自己被绑在柱子上的大哥,和萎顿在地的嫂子和母亲。
她脸上,吃惊茫然之色闪过,她看着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大哥。心中却有些快慰。她忽然想起昨日,那女娃娃走之前对她说过,我帮你阿!
然后今天,他哥就被打了。
念折本的郎君她也认识,那是女君的族弟。她茫然的听着他念叨:“刘大,赌二月,输二十两。卖田地五亩,欲卖其妹。”
有认识的乡人,把眼神转到菊的身上。
菊心中刚生起的愧疚瞬间消散,她垂下眼,是了,她是她哥要卖却没卖掉的东西。
忽然,地上的女人爬起来,狠狠抽了菊一巴掌:“是不是你个贱人,告发你哥的,你个下贱东西,!@!#@!¥!”
菊被打的一个趔趄,她半边脸红了。她冷冷的看了过去,从她哥要卖她开始,她就不是这个家的人了,“嫂嫂,觉得我被卖之后下一个会是谁?”
“是豆娃子?是母亲,还是你?”既然嫂嫂觉的她该死,那就让她来说说,到底谁最该死。
那妇人凶狠的面容怔住,后退一步哭的撕心裂肺。但是她知道菊说的都是对的。
谢其颜皱眉,这些日子,这些家属来疯闹的。他从一开始的惊慌失措,到现在的镇定从容,成长飞速。
他警告道:“不得在行刑的时候喧哗,不然就一起挨打!”
旁边有常来的乡老提醒道:“豆娃他娘,这里可不是你撒泼的地方,”这刘大的赌瘾与她媳妇的弟弟也脱不了关系。
谢其颜继续:“第三罪,刘大受其妻弟蛊惑,染赌,欲卖幼学学员罪加一等,鞭刑之后徒黑石卫三月。”
顿在地上的妇人顿时慌了,“军爷,徒黑石卫做什么?”她怕自己的丈夫一去不回,她就成寡妇了,家里没个男人不行啊!
“哇,刘大也要去挖矿改造啊!”众乡老哗然!因为前几日也有赌徒被判徒黑石卫一两个月的。但都没这次罚的重。
谢其颜,见众人疑惑,便解释道:“女君幼学学员,在学习期间受女君庇护,谁也不能无故欺压,连家里人也不行哦!”
“所以因为他妹上了幼学,刘大想卖他妹被多罚了两个月?”众人心中五味杂陈,“好大的福气啊,被女君庇护!”
“诸位以为女君的幼学是做什么的?在幼学里学得手艺,往后是要为女君效力的,可不是为了被家里人随便拉去卖了的!”谢苗上前一步。
跟在她身后的小梨儿,冲着菊浅浅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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