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这才缓过神来。
柏宽堂攥紧双手,并没有回答曲姨娘的话。京郊设有六个京府郡,分管京城里的盐、粮、捕盗、江防、兵籍和民政。自己就任的是盛河郡,主管江防水利河工等。而柏昌铧是被关在盛勾郡,主管捕盗巡防等。虽同府但不同郡,柏昌铧的事看来要惊动两郡知州了。
柏宽堂对柏昌黎道:“快先说说事情的经过。”
柏昌黎道:“今日下学得早,孩儿就在园内读书。三弟来找我,说不日就要去恩学堂上学了,今找了几个昔日好友叙旧,要我一同吃酒去。”
“什么?他才七岁,就学人吃酒。”柏老太爷还未落座大厅条案前八仙桌左侧的太师椅,听到此处道,“你怎么也不管管你三弟?”
柏昌黎本就知道柏昌铧心中盘算。京城内的店家酒楼不能卖酒给十一岁以下的孩童。柏昌铧的那些好友虽也同他那般年岁,但长相上稚气已脱,还是可以骗过一些店小二的。
可柏昌铧这个子爵府三少爷,名声在外,众店家酒楼都知道他实际年岁,谁也不敢卖酒给他。
柏昌铧平日是约不到好友吃酒的,可今日他急着向他们炫耀自己能上恩学堂的事情,这才约上十三岁的柏昌黎。对外也可假意说自己是陪同兄长,自己并未吃酒。
柏昌黎也不拆穿,席间还让柏昌铧尽量饮酒,但此时却不能这般禀告:“祖父,三弟那性子,我劝不下来。席间,巧遇赵毅松世子,松世子在旁桌本也好好吃着酒,他一个随行的护卫不知和他说了什么,他就跑到我们这一桌来,不说来由地把三弟暴打了一顿。”
曲姨娘边听边打量着柏昌黎周身上下,见他衣角都丝皱痕都没有,道:“你见松世子这般不分青红皂白,也不知护着你三弟点。”
你儿子被打,凭什么让我儿子不顾自身安全去维护?
周姨娘气不打一处来,却没把心中的话说出。
柏昌黎向曲姨娘方向欠了欠身:“姨娘,我本书生,不像二弟是练武的,二弟在还能护着点。再者,侯府护卫节制,未曾出手。我若参战,书生之力帮不了三弟多少不说,反引得侯府护卫护主心切,三弟不是被打得更凶?”
厅内众人颔首,柏昌黎见曲姨娘找不出他的错处,接着说道:“二弟那些好友也不曾出手相助,想是也是惧了那侯府世子。后店家报了官,盛勾郡的衙役就来带走了三弟和松世子。”
“那为何适才府内家丁都传话说,是你被打了?”曲姨娘再次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盛勾郡的衙役虽只带走打架的双方二人,三弟的那些好友许是怕牵连,都四散了。我作为长兄,却是担心。我随后来到盛勾郡衙前打探,闻郡知州大人并未升堂,只是把三弟和松世子关入大牢。我就派了几文钱给街上熟识的小厮,让他先行回柏府报信。许是那小厮见我派钱后仍站在郡衙门前,传话时就把三弟被打了错传成我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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