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霗看着晨雨一脸假惺惺的表情,心中的戏耍之魂越来越浓:“你该不会以为,我还不知道背后主使你对我下毒的人是霄王吧。”

晨雨原以为卫霗不知道背后的主使是谁,岂料:“原来你知道,所以你也依葫芦画瓢,同样招募了毒蛊门其他分堂的门人给霄王殿下下毒?”

卫霗负手而立:“我没霄王那么狠毒,亲兄弟都下得了手。”

晨雨疑惑道:“你这话何意?难道霄王殿下所中之毒,不是你派人下的?”

“谁下的毒重要吗?当下的关键在于解药就一颗,该给谁解毒?我已知霄王对我下毒,我定不会让你用解药去救他。而你自始至终都没想过把解药拿出来给柏夫人解毒。不如我们换种玩法。”

卫霗边说边走到囚室门口,接过尔信递过来的酒壶,回身蹲在晨雨面前:“这是你之前下过亥子绝的那个酒壶,喂你喝之前,我也让你选一把,若你自己和霄王同时中毒,你就一颗解药,你会给谁解毒?”

晨雨看着眼前晃动的酒壶,道:“二皇子,亥子绝沾唇即晕,你还没从我这获取解药,我若晕厥,你更别想得到解药了。”

卫霗见晨雨顾左右而言他,笑道:“你是不敢选还是不会选?”

“说什么选择?你不就想换种方式让我拿出解药吗?”

“还真不是。”卫霗起身,先在桌案上放下酒壶,再从怀里掏出瓷瓶道,“装亥子绝解药的瓷瓶你应该见过吧。我已寻得解药,自可救柏夫人。而你抱着解药,却救不了霄王和你自己。”

“你已有解药,我已无用,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要这般折磨于我?”晨雨心如死灰。

卫霗笑道:“鞭你几鞭,戏耍你几句,就叫折磨了?你应该最清楚什么叫真正的折磨。陶太医只是朝廷御医,对毒蛊门独制的亥子绝了解不多。亥子绝真正恶毒之处,在于先是晕厥,当日亥时药力就会发作,全身疼痛如锥刺,疼到力有不支再次昏厥,然后再被疼醒。如此这般一日一夜后,如还未服食解药,到次日的亥子交界之时,才会痛绝而死。”

卫霗再次端起桌案上的酒壶:“现应快到亥时了,霄王也快毒发了,你应该很愿意陪霄王一起毒发吧。”

言罢,卫霗用壶嘴强行抵开了晨雨的牙关。

毒酒沾唇,晨雨瞬间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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