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薇莉雅侧坐在哈吉上,任由‘马夫’操控着前行的方向,忽视了来自发顶上方的压力,自顾自的翻开了今天的报纸。
今天的世界也一如既往的平静。
无非是凯多不知道第几次喝多了,一坨龙跌跌撞撞的从鬼岛飞出来到处寻找埋骨之地,结果骨头没埋上不说,还把岛给砸塌了个稀碎。
BigMom的茶话会又举行了,这次的主题是论奶油起司蛋糕和地下黑市交易的适配性,不过BigMom好像不太开心,因为难得一遇的竟然有人胆敢拒绝她的茶话会邀请。
几年没见的德雷佛斯和莫比迪克在新世界的某个海域上相遇了,白胡子和红发发生了冲突。
四皇之间的对决也算得上是大事件了,如果不是她在报道的结尾看到了香克斯和老爹坐在一起开宴会时露出的大白牙以及马尔科和贝克曼坐在一起相顾无言的话。
对于如何能让自己的船长少喝点酒,想来这两个皇副应该挺有共同话题的。
她将报纸翻了个面,这一版好像是海军专栏,她竟然在这里见到了很多在山樱见过的面孔,半只斑点狗造型的达尔梅西亚,凶恶到能吓哭小孩子的鬼蜘蛛,总是叼着雪茄但人却意外和蔼的火烧山,还有那位一如既往严肃认真的红发中将。
不愧是海军本部人气最高的中将呢。
海军最近是加大对海贼团的打击力度了吗?总觉得这段时间在报纸上见到他团灭海贼的新闻有点多。
不过西装衬衫还真是好看。
或许有时间她应该重新订购一份海军本部将领实录。虽然以后吃不到了,但也不妨碍她过一过眼瘾解解馋吧?
奥薇莉雅遗憾的咂咂嘴,继续向下浏览,然后在报纸右侧纵穿整份报纸的报道里看到了斯托洛贝里中将。
至于为什么是纵穿报纸,毕竟斯托洛贝里中将是个头盖骨远超常人的男人啊。
不过北海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大事件发生吗?
斯托洛贝里作为本部中将,即使出任务也应该是在伟大航路,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坐着军舰跑到北海来才对。
但这和她应该没有多大关系,自从离开莫比迪克之后她就没用过‘奥薇莉雅’的身份,而且有马尔科和老爹帮忙遮掩,海军大概还以为千面屠夫奥薇莉雅还在莫比迪克号上。
那么至于斯托洛贝里来北海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就和她没有关系了。
虽然哈巴卡克这个国家无论是表面还是内里都烂透了,但天气却意外的非常宜人,空气清澈中夹杂着大海咸涩的味道。
佩金和夏奇远远的坠在他们身后,察觉到奥薇莉雅的目光之后先是浑身一僵,紧接着红色从脖颈蔓延到头顶,仿佛下一秒就要像烧开了的水壶一样冒出蒸汽来。
真是不禁逗的纯情少年。
“不用离得那么远吧?”她咯咯笑起来,决定再加一把,“放心好啦,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是带着诚意来加入你们的。”
贝波迷惑的豆豆眼眨巴眨巴,“露比酱不是已经加入我们了吗?”
佩金和夏奇:“……”
呀,糟糕。
竟然真的冒蒸汽了。
“你这家伙赶紧给我闭嘴!”
“你是吃醋了吗,亲爱的?”她扬起脸笑眯眯,“如果你想的话,我也可以提供单独服务喔?”
阴影从上方投下来,他目光阴沉手指交叠,“ROOM·屠宰场!”
鼻下一凉的同时,那个家伙咧开嘴角得逞似的笑了起来,“如果再不能安静一些的话,我就只能把它丢掉了。”
奥薇莉雅看见他的手里紧握着一个立方体肉块,肉块正前面是一张她早上照镜子时刚见过的红唇。微低的暗沉眼睛里倒映出了她现在的模样,那张温和甜美的脸上突兀的缺少了嘴唇,像是被拆到了一块的魔方。
肉块在他的手里颠上颠下,明明已经脱离了她的身体,她的嘴唇却依旧能感受到来自他掌心的热度,以及常年用刀所留下来的粗糙茧子。
领域内支配吗?这家伙真能力真有意思。
被颠起的肉块在半空中化成了半透明的粘液顺着她纤细的指尖重新回归了主体,于此同时面部蠕动的粘液重新补满了嘴巴的空洞,她用新形成的嘴巴笑起来,“我可没说……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人啊。”
她不会因为一个在北海闲逛甚至连悬赏令都没有的小海贼玩闹似的试探而动怒。
但适当的透露一些实力给他,敲山震虎才能达到她预期的效果。
不过,他应该庆幸她最近的脾气还不错,更应该庆幸自己长了张让人赏心悦目的脸。
*
城墙高筑的王都莫里斯已经近在眼前,铁灰色的巨大石砖将这座城市密密包裹,将王都与其他城镇隔绝开来,同样也将真相和秘密尘封其中。
明明这座巍峨的城池庄严又肃穆,却容纳了一群秽物在其中苟延残喘。就像是外表鲜亮红艳的苹果里面蛀满了蛆虫令人作呕。
奥薇莉雅侧了侧身子,避开守城人贪婪放荡的注视。
罗为她安排的身份终于在这一刻派上了用场,在负责登记的士兵得知她的身份是医生的妻子之后,那些落在她身上的充斥着情色的目光总算是收回了一些。
至少……医生的妻子可不是他们这个阶级可以觊觎的。
得知他们此行的目的之后,自然有人引领他们向医学研究院的方向进发。王都的繁华成都和迦迦港相比简直天壤之别,到处可见的商业街,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奥薇莉雅发现这里和他们一路见识过的城镇截然相反,仿佛整个国家的女性用品商店都集中在了这里,护肤香氛,珠宝首饰琳琅满目。
美丽的少女们三五成群的聚集在摊位前,叽叽喳喳的像只快活的小鸟。
然而就在她们的身后,穿着华丽的男人坐着六个人抬的轿子,奴仆整整齐齐的跟在左右。
他手里牵着锁链,而锁链的另外一端则牢牢禁锢着女人的脖子。
粗糙的锁链在她病骨支离的脖颈上磨出血来,她步履踉跄的勉强跟上男人的步伐。
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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