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处边缘的赵大牛家,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多人。

继那两个捕快之后,又来了几个衙门的人。随行的大夫在给赵大牛查看伤势,李银花在屋中陪同。

另外一间屋子,房门紧闭,段捕头说是要给无泽疗伤,不让外人在侧。

蒙面人的内力阴狠,素人直接挨上一招,不死已是万幸。

夜幕降临,捕快们买来一些饭菜,没心没肺的吃了起来。

穆伏冥有些无聊的坐在桌旁,单手托着下巴,时不时向屋中望去。

周冠认识这些衙门的差人,便打听起来:“段捕头也懂医术吗?”

“懂,怎么不懂。”邢邵讪讪一笑,“我们衙门的狗病了,都是他去医。”

周冠嘴角一抽,“……”

屋内,无泽盘腿坐在床上,试着驱动内力。挨了一掌之后,他这生来就经脉逆行的邪门身体,倒是因祸得福,舒适不少。

床前,段义夫笔直站着,继着双眼向上扫了一圈,不情不愿的缓缓跪下,“末将擒贼来迟,还请殿下降罪。”

“嗯,以死谢罪吧。”无泽收了气息,一睁眼就是一脸腹黑。

段义夫额头青黑,自己站了起来,“不知殿下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没让你起来呢。”

“殿下出现在这里,宫里可知道?”段义夫作一副思索状,“末将记得,殿下去年已经从青城山下凡,这会该在朝启城才对。”

“贫道也记得,过年那会儿,段统领该在羽麟卫任副统领,如今怎么在这西部小城当捕头了?难不成被贬了?”

“还真让殿下猜对了。”段义夫抱拳道:“还请殿下不要死在这中部小城,不然末将再贬下去,怕是要到边关当伙头军了。”

“伙头军怎么了?段统领,职业不分高低贵贱。”说着,无泽一步迈下床,有种身轻如燕的感觉,“这一掌还真是邪门,竟打通了贫道的丹田通道。”

“邪门的不是那一掌,是殿下的身体。”段义夫精准吐槽。

“段统领,你过来一下。”无泽趴在门边,神秘兮兮的招呼道。

段义夫走了过去:“如今,殿下还是称我段捕头吧。”

“段捕头?还蛮神气的。”无泽睇了他一眼:“如今四望城的知府,可是你那二叔段正贤。”

“殿下知道的还挺多,殿下是何时到四望城的。”段义夫趁机套话。

“段捕头,不要试图套我话。”无泽邪魅一笑,“朝启皇城为官的,有名的俩水牛,一个是你,一个便是你那二叔。挺巧哈,你爷俩前后脚,都被贬来这四望城了。怎么着,爷俩一块腐败了?”

段义夫的脸上,有不易察觉的失意:“……”

“快来看。”无泽抬了下手:“门口那位姑娘,看到没。”

“末将自是不瞎。”段义夫探头,透过门缝,与无泽一同看向穆伏冥。那少女身手了得,尤其内力,十分刚劲,不知师从何派。

“刚才我晕了,你给我说说,我失去意识后她是不是非常关心我。”无泽心里美滋滋。

段义夫回忆了下,想了想,“算是吧。”

半刻钟前,面对两个伤员只有一个大夫的情况,穆伏冥果断决定:先救赵大牛!

……

穆伏冥轻点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子,继而左看一眼,右看一眼。

为何一个都不出来?

赵大牛受的是外伤,血流得又多,处理起来麻烦也就算了,为何道士也不出来。

而且道士受的是内伤,寻常民间大夫,怕是无从下手。

她看了看手里的降色药瓶,里面装有师父亲自炼制的丹药,专治内伤。刚才事态紧张,她竟忘了给道士喂一颗。

正当时,听到周冠与邢邵聊天,她得知,刚才出现的这两个官府的人,冷脸的叫段义夫,是捕头,笑脸的叫邢邵,是捕快。

他们都是两个月前来的四望城,来了才开始暗中调查丧尸娶亲之事。

“咯吱”一声,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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