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泽从穆伏冥的脸上看到了诸多复杂的情绪,有暴烈,有决绝,也有伤痛,他眯起高深莫测的眸。
看来,他也要回趟朝启城了。
四周的嘶吼声更加强烈,官兵终不敌丧尸数量多,被嘶咬着,被拉扯着。
一些人的眼神已经焕散,举着火把尖叫,吓得魂飞魄体。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段义夫望向执笛男。一定要先解决了这个始作桶者。
执笛男看着同伴的尸体,一时没有回过神。
刚才发生了什么?
“初八!”柳夫人大喝一声。
“娘!”柳初八试着起身。
穆伏冥和段义夫也向执笛男围来,无泽盘腿在地,调整内息,邢邵带人将他保护了起来。柳孟姜受母亲的命令,前来帮忙掩护。
“没用的。”执笛男并没有死到临头的觉悟,他一转手中长笛,“湘西赶尸者,尸走笛不在。所以就算我死了,这些丧尸也不会停止行动。你们唯一的办法,就是跺光他们的脑袋,烧光所有的尸体。”
穆伏冥道:“没人教过你们,要敬畏死者吗?”
“让它们重新动起来,就是我们对这个世界的敬畏。”执笛男摊开双手,笑得轻狂。
“歪门邪道。”穆伏冥一看柳初八,“你也是这么想的吗,你也是这么敬畏他们的吗?”
柳初八看着漫山遍野残破不堪的尸体,低下了头:“我不知道。”
穆伏冥又问:“那你能让它们停下来吗?”
柳初八望着不远处的断笛,“我……”
“哥!接着!”正当时,柳孟姜捡过阴狠男腰间的长笛,凌空一抛,被柳初八接住。
可四周的嘶吼声令他生畏,他犹犹豫豫将笛子送到唇边,却怎么也吹不响。
“初八。”柳夫人有些担忧的看着儿子。
如同霜打的笳子一样,柳初八颓废的低着头,“我做不到。”
四周哭嚎连天,穆伏冥黛眉上挑,“你看不到它们很痛苦嘛!”
柳初八如遭雷击,看着每个丧尸脸上痛苦狰狞的模样,回忆起父亲的话:安息才是他们的最终之路。
可执笛人却说,他操控的丧尸只会摇摇晃晃,根本就不是赶尸之术。
“不关你的事,初八,这一切都是娘的错,是娘的决定。”柳夫人走至儿子身边,缓缓蹲下身子,“我儿本就心地善良,是为娘让你为难了。”
泪水模糊了柳初八的眼睛,“娘。”
穆伏冥黛眉紧蹙,别过头去。
“哭个屁!想哭回衙门再哭,我兄弟都快死光了!”段义夫是个冰冷大直男,显然没有接收到柳家母子的感人信号。
“头儿!我们快抵不住了!”邢邵浑身伤口,以一挡十,死死护在无泽身边。
一咬牙,段义夫向执笛男袭去,“既然你不肯吹笛,那我就打到你愿意吹为止!”
穆伏冥也打了过去,很快,她与段义夫就打得执笛男连连后退。
执笛男眼光一扫,余光收入柳家母子。
既不为用,那便杀了作罢!
眸中狠辣,执笛男及时调转方向,向着柳初八刺杀而去。
“初八!”
柳夫人反应过来,以身为挡。只见那带血的长笛,自她胸口刺杀而出!
“娘!”
“娘!”
柳初八与柳姜孟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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