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里做什么？”
殷素素边拿手帕擦拭眼泪，边明知故问道。
“好歹有过一晚之情，见夫人你哭得那么伤心，来安慰一下不行吗？”
赵无极淡淡一笑，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轻佻。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殷素素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后听到赵无极的话下意识回怼了过去，却没能察觉到自己的语气中竟有了那么一丝少女般的娇嗔。
“张翠山的性格你比我清楚，之前只不过是一时想不通，冲动罢了，到了明天他肯定会想找你道歉，又偏偏一副拉不下脸的模样。”
赵无极貌似劝慰地说了一句，实际上却是别有深意。
如果没有说这句话的话明天张翠山来找殷素素时即使没能主动开口道歉，殷素素也会先递过去台阶。
然而现在提前听了这话后，殷素素有了心理准备知道对方会先道歉，姿态反而变高了，就不可能先开口递台阶。
这就是所谓的心理落差了。
“没想到你竟然会说五哥的好话？”
殷素素确实没有想到竟能听到赵无极说张翠山的好话，一副头一次认识他的样子。
赵无极轻嗤一声。
“我虽然会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却也不会那么没品地在人背后不痛不痒刺上几句。”
殷素素没能察觉赵无极的险恶心思，反倒对他另眼相看起来。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了。”
她此时悲伤的心情已经完全平复了下来，对着赵无极轻轻微笑，左颊上泛起一抹梨涡，动人心弦。
惹得赵无极忍不住伸手轻抚她脸上的梨涡，大拇指摩挲着凹陷的吸附感。
殷素素虽然有些吃惊赵无极的大胆，但除了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外并多加没有抵抗。
然而赵无极此刻的神情又变得淡漠起来，收回手转身作势欲走。
“既然夫人已经不难过了，那我可就走了。”
“你就这么走了？”
殷素素对赵无极这么干脆地离去感到惊讶。
“怎么？夫人莫非还有什么事吗？”
赵无极头也不回地回了一句。
殷素素忸怩了片刻，面上红晕更深两分，嘟囔了句：
“我还以为你又要威胁我做那些事了呢。”
赵无极诧异回头，眼神变得轻蔑。
“夫人在想什么好事呢？我们的交易已经完成了……”
走了几步后，又丢下一句。
“手帕就送给夫人你了，不用还。”
殷素素怔怔地看着赵无极离去的背影，一时竟没能反应过来。回过神后，面上满是羞愤。
“呸！谁想好事了！说得好像你吃亏了一样！吃干抹净不认账的小混蛋！”
殷素素也不管已经远去的赵无极能不能听到，下意识嗔道。
当然如果忽略掉她脸上的殷红的话可能还更有点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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