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签已经结束,十四人,分为七场。第一场王朗对阵许飞,签生死状~”

随着主持的长者一声吟唱,王朗和许飞走到台前,在台下观众的哄叫中,各自在生死状上按下手印。

“好!比试开始!”

一声令下,两人在擂台上展开殊死搏斗。这种比斗,甚至连裁判都没有,要么一方认输,要么把对方打死,简单粗暴!

周仓凑到吕范跟前,问:“你抽到了第几场?”

“第五场,你呢?”

“第七场。”

“对手是谁?”

“额,没问。你呢?”

“刘通。”

“噢。这场你看好谁?”

“许飞。”

“怎么说?”

吕范也不藏着掖着,解释说:“许飞出身平舆许氏,乃是许虔之子、许邵从子。少有才名,精习六艺,王朗绝非对手。况且拳怕少壮,王朗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如何比得过年轻人?”

“许邵?办月旦评的那个人吗?不是许靖吗?”周仓感到莫名其妙。

“呵呵,许邵许靖都是一家。莫非周兄也想去月旦评?”

“那倒不必!”周仓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去了不是自找没趣吗?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关注着擂台上的动静。但见许飞一双大长腿,连踢王朗上中下三路,逼得王朗无法近身。

王朗架着拳势,绕着许飞打转,吃了几次亏,更不敢贸然攻上去。

台下的观众见了,急的破口大骂:“王大郎,你他奶奶的倒是上啊!干他!他就是腿上功夫,只要近身你就赢了。”

“大郎,你他娘的早上没吃饭啊?一个黄毛小子都干不过。”

......

王朗被人骂的脸上涨红,又觉得打不过对方,索性直接说道:“奶奶的!不打了,我认输。”

“中!”许飞开心地答应了。

“第一场,许飞胜。”

台下观众更是气得破口大骂,甚至有人躲在人群里拿东西丢这不争气的王朗,把王朗砸的抱头鼠窜。

周仓不禁对吕范竖起大拇指:“吕兄厉害啊!”

“哪里哪里!侥幸言中而已。周仓看这许飞如何?”

“有些功夫。就是有点太文雅了!”

“文雅?”

在经历过战场生死的周仓眼里,这种打法就跟过家家似的,打半天也死不了一个人。哪像战场之上,一个照面便决生死?

周仓觉得没必要跟吕范解释这些,见第二场开始了,便说:“开始了!”

第二场和第一场大同小异,相互试探一番,自觉不敌便果断认负。

一直到第五场,吕范上场也是如此,只不过是对手认负罢了。

到第七场,周仓的对手是刘通。这刘通看起来和前面的人差不多,但周仓在战场上已经养成了不轻视任何对手的习惯,微微弓着腰,双手架在脸颊两侧,一对冷酷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对手。

刘通出身于郡内大族刘氏,打小养尊处优,只是文武学习都比较刻苦罢了,哪见过这种阵势?被周仓双眼盯住,只觉周身发凉,汗毛直竖了起来,像被猛虎盯上了一样,连步子都挪不开。

更有一种感觉,只要自己挪动一步,对方就会像猛虎一样扑过来,咬住大动脉,一击毙命。人处在恐惧之中,总是一动不动,寄希望于对方发现不了自己,又怕错了对方的每一个动作,包括呼吸。

台下的观众安静了!不像对王朗那般苛责,反倒觉得刘通站在那里,弱不禁风,十分可怜,情不自禁地生出了同情之心。

“我,我认输。”刘通用尽力气说出三个字,只觉双腿发软,险些跪在擂台上。

台下的观众也不禁松了一口气,看着台上乞丐的背影,人人都收起了轻视之心。黄巾刚刚过去,“人吃人”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周仓的气势令人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

“第七场,周仓胜!”

主持的长者站了出来,朗声说道:“七位胜者已经决出。如果两两对决,必有一人轮空。为公平起见,接下来用打擂的方式决出最终人选。谁愿意当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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