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月笑道:“方公子与旁人有异。”

方孟一震,随即恢复如初:“哦,依月姑娘何出此言?”

“客人只要入阁,无不是盯着姑娘看,却只有公子,竟是在看男人。”

此话一出,便引得金阳趴在桌子上哈哈大笑。

他早已对方孟装样子不爽了,此时有人帮他出言调戏,他岂能不乐。

白嫚也在掩嘴偷笑。

方孟却突然间灵光一闪,意识到自己这么做似乎有些欠妥当了。

于是他灵机一动,连忙解释道:“说句实话,在下家境还算殷实,称得上有点小钱。只是家中的护卫实在少得可怜,没几个人能真正派得上用场。这不,今天碰巧看到千万阁拥有这般威猛雄壮、气势如虹的护卫,不禁让我心生羡慕之情,所以一时冲动,就升起了将他们招致麾下的念头,还望要见怪呀!”

“原来如此,”依月道:“不过方公子恐怕要失望了,这些护卫是怎么招来的,或许只有狄姑娘才知晓。”

方孟笑道:“如此便罢了,我也不着急,慢慢找便是,倒是这位狄姑娘,我得好好了解一番,不知二位姑娘能否为我讲解讲解。”

金阳扒拉着方孟的胳膊,一脸鄙夷的道:“阿孟,你该不会觊觎狄姑娘吧?我劝你还是早早死心,这人可不好见到,据说一年,也难得有人能见她一面。”

“别人见不着,不代表我也见不着。”

金阳呵呵一笑:“你这话我听得多了,无数自称为才子的酸书生都说过,信誓旦旦要与狄姑娘共度春宵,成就一番美好姻缘,结果他们最后全部挫败而归,成为众人的笑柄。”

依月接着话茬说道:“金公子所言不假,狄姑娘平日里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了老板以及那位贴心照料她生活起居的小丫鬟外,旁人想见她一面那可真是难如登天呢,就连负责打理这整座千万阁上下事务的付嬷嬷,如果没什么要紧之事都不敢轻易前去叨扰她。所以说啊,方公子您要是真想见到这位狄姑娘,恐怕得使出浑身解数才行。”

闻言,方孟想到:这位狄香雪还真是要把神秘玩到底了。

越是得不到,就越悸动,狄香雪想来是对男性的天性有一定的了解。

“见与不见,那是之后的事情,我就想知道,狄香雪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白嫚回答道:“虽然我们在千万阁多年,但对她也不太了解,只知道她比我早一年进入的千万阁,当初她才十二岁,但因为能识文断字,所以便引起了付嬷嬷的注意,随着年龄的增加,狄姑娘也就长开了,不仅长得越发标致,身段也极为迷人,见过她的人,无不被她迷的神魂颠倒,茶饭不思。”

依月小声补充道:“我听说狄姑娘进来的时候,是奴籍。”

奴籍?

狄香雪以前是奴隶?

方孟不由得惊讶不已。

自从陆正年掌权后,为了博取一个好名声,在十几年前便废除了大风境内的所有奴籍。

这也是让他贤名远扬的第一个仁政。

当然,虽说是废除了奴籍,但也不是一刀切掉,还有几种情况。

其中最常见的就是,犯了十恶不赦、被判处了极刑的罪人,他的家人被其连累后,会由良籍转为奴籍。

所以很有可能,这狄香雪的上一辈或者上上一辈定然有人是重犯。

但又有一个问题。

每一个奴籍,都有记录在册,如果没有出现意外,拥有奴籍的人无法离开规定的地域,一旦被发现,等待他们的将是死亡。

“这应该是非常隐秘的事,即便是最亲近的人,也不会知道,你怎么会知道?”方孟问。

虽然如今的人对于奴籍并没有很强烈的敌视,但如果不是最信任的人,也绝不会将奴籍之事告知。

依月道:“我是在一次送茶水的时候,听到嬷嬷和老板谈论狄姑娘,虽然听得并不清晰,但确实是有提及奴籍二字。”

“原来是这样,”就这些纯木结构的建筑,隔音效果确实差了点。

虽然隔着一道木墙,但隔壁传来的喘息声依然非常清晰。

曹!!

臭不要脸的,白天都不知道收敛一点。

“那我怎么才能接触到她……还有,这些年有哪些客人与她见过面?不要误会,我不是想要探听别的隐私,而是我需要一个对比,如此心里才有底气。”

白嫚道:“这倒也不算是什么秘密,能成为狄姑娘入幕之宾的,无一不是名满天下的大才子,我想想……很早之前我记不得了,但是去年只有寥寥数人,其中地位最高的是月国公丁开远,不过月国公只与狄姑娘谈了不到一刻的时间便离去了,然后是张麓张尚书,陈岂陈博士,对了,还有沈逸这位去年的探花郎,总共就这四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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