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晨光熹微,清军大营内士兵已经吃完早饭,开始披甲准备,昨夜辅兵连夜打造的数十排云梯已经摆放在大营前。

清军的攻城迫在眉睫,东城城墙上义军正在紧张的备战之中,守城工具开始源源不断的运到城头,箭矢,滚木,城下的金汁也已经开始烧火。

半个时辰后,清军大营内传来阵阵鼓声,清军开始集结,辅兵开始抗着云梯分十处位置冲锋,后方的清军举盾紧随其后,在进入城头的火炮射程后,城头的火炮率先开炮,一轮炮击下数十人辅兵被打的血肉模糊,城下遍地残肢“啊啊啊啊啊”一些辅兵吓的丢下云梯往后跑去,不过很快就被后方的清军督战队斩杀,火炮的准度太差在炮击了几轮之后,有两架云梯被火炮击中而被摧毁。

“继续往前冲,后退者死”清军凶神恶煞的提着大刀吼道。后方的绿营兵举着盾牌,也在快速的冲向城墙,此时一发实心弹直直的冲向后方的清军,清军的盾牌对于炮弹来说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如同纸糊一般,这一发就打穿了清军的阵线,如同犁穿一样,触之即死,地上未死的在旁边哀嚎不止,随后便被赶上来的督战队一刀劈死。

在进入弓箭射程后,林士奇大吼一声“射箭”城墙上一阵密集的箭雨射下,短短的时间内,城下的辅兵死伤惨重,在前排辅兵付出伤亡惨重的代价后,清军已经把八排云梯架上了城墙,城头上分兵而守,墙头上滚木,砖石如雨般坠下,后方清军的弓箭手也开始搭弓射箭向着城头射去。

城头时不时有义军将士中箭倒地,就在孟浚身边的一名年轻士兵被一箭射穿脖颈,嘴里不停的涌出血沫“让开,让开”城下烧的滚烫的金汁由四人奋力的抬上了城头,“滋啦滋啦”浇了下去,正在攀爬云梯的四五个清兵被烫的皮开肉绽,惨叫着跌下云梯。

清军大营李成栋一脸愤怒的看着城头,激战了一个多时辰,损失了将近一千多人,八处云梯竟然没有一处可以登上城头,郝尚久见此情景大吼一声“跟我上”

随后披上战甲,在数十名亲卫的簇拥下一口咬着刀,一手举盾,一手扶梯朝着云梯攀爬了上来。郝尚久身手矫健,硬顶着城头的滚木垒石登上了城头,底下的清军见状皆是士气一振,如同蚂蚁般蜂拥而上。

李成栋见状大喜,只要郝尚久可以在城头站稳脚跟,那么后方的清军就可以源源不断的涌上城头,今日破城就有指望了。

城墙上孟浚见到郝尚久身着铁甲,在城墙上连续砍翻数人,城头上已经爬上来了三名郝尚久的亲卫,几人背靠背在城头上占了一小块地方,情况危急,孟浚带着高易和身旁十几名亲卫兵大吼一声冲了上去,孟浚身旁一名亲卫率先对着郝尚久劈了一刀,但是被其格挡住,郝尚久挡下这一击,反手一刀劈在孟浚亲卫的胸口上,孟浚趁其刀势用尽时,一刀砍在其腿上,郝尚久一个踉跄,高易从身侧斜劈郝尚久的脖子,其武将的直觉让他躲过了这致命一击,郝尚久身后的亲卫迅速的挡在他面前,郝尚久上前从下往上撩一刀,孟浚险之又险的后退一步,孟浚可以感受到寒光从鼻尖掠过的冰冷感,高易迅速的护在孟浚的身前,一刀把郝尚久的一个亲卫砍倒在地。

就在这瞬息之间,城下又攀爬上来一人,情况万分危急,孟浚大吼道“把他们赶下去”几个手持长枪的义军冲上来顶住了郝尚久的腰部,枪头卡在其铁甲上,郝尚久被顶在墙壁上,他奋力一刀劈断了两杆枪头,但是惯性使得断枪又一次顶住了郝尚久的胸口,孟浚瞅准时机用尽全力朝其护甲脆弱的脖子处砍去,噗呲一声,郝尚久的头颅圆滚滚的滑落在地上,他怒目圆睁,鲜血不停的从他的脖颈处喷洒而出,郝尚久的亲卫一瞬间都懵了,随即绝望的冲向孟浚要为其主复仇,可惜势单力薄,很快便被周围的义军斩杀殆尽。

孟浚大口的喘着粗气,肾上腺素一刻不停的分泌出兴奋的感觉,这是孟浚在为数不多的战斗中最危险的一次,幸好孟浚撑过了这一次,但是城头的危机还未解除,孟浚捡起郝尚久的头颅大呼“敌将头颅在此”周围的亲卫一起高声呼喊,城下的清兵惊疑不定,一时间士气大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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