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浚在太和殿中,正试着尚衣局给自己量身定做的龙袍,孟浚站在一面有一人高的铜镜前,看着自己的样子,心中却有些不真实感。
孟浚尚黑,因此龙袍并非前明时黄色的模样,而是黑色的龙袍,穿上黑色龙袍,孟浚感觉自己的气场似乎都变的更加强大了。
只见这身龙袍黑如墨染,其四边皆用金线穿梭,勾勒腾跃祥龙,栩栩如生,袍服宽博而不失挺拔,腰间的盘龙腰带,更是恰合孟浚身形,映照出其英武之姿。
就在这时,俞安疾步而进,对着孟浚低声说道:“大王,有紧急军情!”
孟浚一愣,天下虽说还未太平,可这时候谁会这么不识相,来惹自己,当即孟浚问道:“哪里的军情?”
俞安说道:“回大王,是关外的军情。”说完后立刻递上军报。
孟浚接过来,展开一看,原来是高进路发来的急报,原来是清军撤到关外后,粮食和物资匮乏,高进库和胡詹都认为清军今年应该会发生饥荒,高进库的理由就是朝鲜已经成这般模样了,博洛依然下令搜刮。
而且有情报传来,清廷一面在向日本购粮,一面向一些西夷寻求粮食贸易的途径。
清廷退出关内,北方许多人丁也被迁入辽东,虽然辽东土地肥沃,但是刚迁移过去的百姓,需要开垦田地,至少在收获之前,耗费的都是清廷的库粮,这庞大的压力,逼迫清廷不得不想办法四处筹粮。
现在的清廷可和皇太极时期大不相同,面对马上就要统一关内的孟浚,济尔哈朗和博洛等八旗贵族内心中,说不慌那是不可能的。
而清廷为了削弱孟浚的力量,已经在筹划再次入关掳掠的打算,不过由于刚刚撤回关外,物资钱粮军械不足,军心也有些不稳,而且朝鲜的抵抗组织也在牵制着清廷的注意力。
孟浚合上军报,沉声道:“等本王一统关内后,定会一举平定辽事。”
俞安当即点点头道:“大王定然会荡平四海的。”说完后,俞安看了看龙袍,高兴的说道:“大王这身龙袍真好看,比皇宫里明朝的那些皇帝画像都好看,大王,要不叫宣传司的画师过来画几幅画,也能传到后世去。”
孟浚听后,哈哈一笑,道:“有理,让那个姓沈的,叫庆什么的那个画师来画,他的画,栩栩如生。”
“大王,是不是叫沈承庆的?”
“应该就是他了”
…………
而在朝鲜济州岛,周军的水师已经在这里耕耘了三年时间,而自从李淏逃入济州岛后,朝鲜境内的情况也就变的复杂了起来。
博洛吞并朝鲜时,李淏逃入济州岛内,他甚至上疏请求内附,只是孟浚考虑到朝鲜还需要李淏这个朝鲜王名号,来给博洛捣乱。
目的就是不让清军轻松的控制朝鲜,因此拒绝了李淏内附的请求,而且李淏的家眷如今都在山东济南,相当于彻底的控制在孟浚手中。
不过,自从博洛吞并朝鲜后,推行剃发易服,虽然各地反抗不断,不过在清军和朝鲜八旗的血腥镇压下,已经逐渐的被平息。
特别是北方数道已经没有什么比较成规模的抵抗组织,只有在南方,特别是庆尚道,全罗道还散布着许多反抗组织,这些组织很多都有青鸾卫的联络人以及军官。
而且青鸾卫给这些组织提供至关重要的弓箭,火铳,粮食以及大量的刀枪等军事物资。
许多兵械从中原用大船运到济州岛,在联络之后,水师抵达海岸,由于没有港口,无法停靠,这些抵抗组织只能用小船来转运物资。
朝鲜义军战力低下,别说和满八旗相比,就是和朝鲜八旗比起来,也是差了不少,对上朝鲜八旗,这些义军还能和其菜鸡互啄两下,可要是一碰上满八旗,不用多,一百人,只要满八旗冲到跟前,这些义军就会被清军的彪悍气息所震慑,瞬间一哄而散。
因此,这些朝鲜义军极度依赖火枪和弓箭,只是周军的燧发枪现在还不足以供应全军,青鸾卫用来资助义军的,那都是不知道谁造出来的老式火铳,不过即便如此,对那些义军而言,这已经是天朝所赐之锐器。
一些朝鲜士绅在收到火铳后,几乎快哭了,纷纷道:“天朝给我们军械,还给钱粮,又帮我们训练军队,这如天之恩,何以报答啊!”
而清军退出关外后,孟浚虽然暂时主要将精力放在南面的军阀,但其中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周军目前很难突破狭窄的宁锦防线,至于从关内其他方向进攻辽东,那后勤实在是压力太大了。
因此朝鲜的位置就变的极为重要,青鸾卫在济州岛上,训练和培训了许多不甘剃发的朝鲜士人,准备用他们来潜伏朝鲜各道,等大军登陆朝鲜时,做为带路党使用。
而在清廷中,博洛虽然是辅政大臣,但是博洛一直率部待在朝鲜,并未返回盛京,一方面是因为朝鲜抵抗还未彻底消除。
而另一方面,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在济州岛上,有高进路,梁敏,杨三吾三镇周军,而且朝鲜王李淏也在岛上,这对博洛而言,如鲠在喉,却又无法拔除。
………………
孟浚即将称帝的讯息,经过宣传司的大力宣传下,无论南北,各城的大街小巷中,人人都在讨论着新朝的建立。
自崇祯登基后,明朝带给天下百姓的,更多是痛苦,混乱,以及兵灾,明这个国号,在没有了清廷的衬托下,已经失去了号召力,天下百姓迫切的希望能有一个欣欣向荣,没有腐朽气息的新帝国。
现在周王要登基了,即将建立一个崭新的朝代,无论是士绅,还是百姓都对新朝充满了期待,天下大乱了这么久,人地矛盾还没有王朝中后期那般紧张,现在的百姓,渴望太平,渴望安宁的生活,战争,平民百姓已经守够了。
在金陵城中,各处酒楼茶馆,到处都能听到议论声,而这些食客议论最多的,就是国号,和国都的选择。
一个身着华服的士人一边摇着折扇,一边慢慢的说道:“要我说,咱们金陵,估计不会是新朝的国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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