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钢铁厂领导力保,纺织厂看在钢铁厂领导的面上,轻易不会开除徐子衿。

可何竹茹目的就是吓退徐子衿,让她心甘情愿下乡,自然是越夸张越好。

“您说的对,但是我爸爸的事迹也足以让我有辩解的机会。”

她亲爸徐舟在济城大小也算一个为公牺牲的英雄,是相信英雄子女,还是听信一个丈夫尸骨未寒就匆匆改嫁的女人,一目了然。

“我亲爸当年临终前,可是亲口留下话,他的一切包括抚恤金都留一半给我这个唯一的女儿。”

徐子衿背对着门口,一改刚刚柔弱的表现,脸上露出嘲讽的笑,一步步接近何竹茹,徐子衿扯住何竹茹的手,将她带到阳台,指着厂房的方向,低声对何竹茹说道:

“我爸就是在这!用带血的双手牵着我的手,让你发誓,好好将我抚养长大,爱护我。”

“而你——我的好母亲是怎么做的?恩?”

“将我手上的一半徐家的家产哄骗到手后,对我不管不顾。

大院内对我呵护备至,嘘寒问暖,生怕我磕着碰着。

一回到乔家,就原形毕露,一点不如意就打骂我,害怕被邻居看见我身上的伤痕,就往我大腿、胸前掐!

洗脑我让我给你们乔家当牛做马。”

更过分的事情,徐子衿还没有说出来,劲爆的事件当然要将它传播得更广点。

徐子衿见乔家的房门被邻居们悄然打开,背对着房门的何竹茹没有察觉,她暗地里掐了一把自己,脸上滚下珍珠般的眼泪,嗓音带着令人怜惜的哭腔。

“我也是您的亲女儿啊!您平时那般对我,我也认了,毕竟我只是个您带来乔家的拖油瓶。”

何竹茹见女儿变脸,从言辞犀利变得柔弱可欺,只以为徐子衿怕了她向她示弱,脸上神情都得意起来。

“可为什么要让我替代继祖下乡?他没工作又有一把好力气,正是下乡的好对象!”

轻手轻脚进到乔家的三个邻家婶婶中的罗婶按耐不住,冲过去一把将徐子衿抱在怀里,用手轻拍徐子衿安抚。

转头怒视何竹茹,指着她的鼻子骂,嘴里的唾沫都快喷到何竹茹脸上。

“乔家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当年徐同志为了厂子牺牲,你可跟领导发过誓,要好好照顾子衿,才让你领走徐同志那一半的抚恤金。”

“你现在居然想让徐同志的女儿替你后生的儿子下乡,你对得起徐同志吗?”

蔡婶这时反应过来,接过话茬儿,“老徐的积蓄是有你的一份,可子衿是老徐唯一的女儿,老徐生前说的积蓄要留一半给子衿。”

“咱们可都听着呢,你个贪心货居然连女儿的钱都惦记着,你等着啊!不用你到子衿考上的厂告她,待会我就到咱们厂长那里告你!让厂长评评理!”

另一个大婶年轻些,不晓得他们嘴里的老徐是谁,只干巴巴地劝着何竹茹。

“何嫂子,子衿这么瘦弱的一个女孩子,哪里能下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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