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我的手滑过你细腻的肌肤,此刻见不得人的偷情更为此情此景增添不少气氛,放心,我定会早日休了那黄脸婆,迎你进门。’

你就是为了这封被我妈藏着的信对我妈痛下杀手的?

可惜你即使杀了我妈,还是没能销毁证据。”

看着信上的“此段为摘录,原件被素梅藏于札家”,乔书雪癫狂,恨不得撕了眼前这个父亲。

乔书雪再也维持不住温和的面容,被人拦下以后,憎恨地看向乔青锋夫妻。

徐子衿装作讶异一般,捂住嘴,不经意间补了一回刀。

“呀!真没想到乔科长是这种人,怕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她身上,才杀人灭口的吧?”

“难怪刚刚能拿出除了我爸爸的抚恤金的,另外800块来堵住我的嘴,原来是赃款。”

徐子衿鄙视地瞧着乔青锋夫妻,一脸瞧不起。

“还好我没收,不然成什么人了都。”

徐子衿此言更加坐实了乔青锋贪污的事实,这年头,即使他是科长,也不能攒出这么一大笔钱。

乔青锋可不止要养几个孩子,乡下还有老人要养,况且在他的大肆宣扬下,大家都知道他仁义,连离婚的前妻都养了。

到札家查证据的公安,在几天后赶了回来,拿了搜查令将乔青锋家搜了个底朝天,最后将被控制在杂物室的乔青锋夫妻押回公安局。

在札家找到的食物残渣中的老鼠药与乔家主卧的密柜中找到的是同一种,见到证据的一瞬,何竹茹就开始反水,将乔青锋的计划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札素梅的大哥偶然一次掌握了乔青锋贪污的证据,再加上札素梅先前掌握他跟何竹茹的信件,让乔青锋下定决心对他们一家下死手。

正式逮捕乔青锋时已是半夜,钢铁厂灯火通明,家家户户都开着灯,目送乔青锋夫妻被拷上手铐离开家属院。

彼时,也在李厂长家的房间,披着一件灰得朴素的外套,点着煤油灯,坐在窗前,静静看着他们的离去。

再次听到乔家夫妻的消息是在徐子衿即将下乡的前一天,乔青锋因为投毒事件太过恶劣,被判死刑,公开处决。

何竹茹作为从犯加上作风问题,被判了无期徒刑,被发配到北大荒的一个农场劳动改造。

徐子衿忍住不适到现场,亲眼看着乔青锋被处决,心中默念:

欺负你的人都得到应有的下场,安心去投胎吧!

乔青锋的鲜血溅在地上时,徐子衿自进小世界以来,围绕在她胸前的郁闷之感一散而空,身体像解掉枷锁一般自在。

乔继祖因不能接受自己的父母是罪犯,一个被枪决一个被送去改造,颓然地带着妹妹匆匆前往大西北插队。

一向疼爱弟弟妹妹的乔书雪无法接受,亲爸继母合伙谋杀她的母亲,不想再见到这些有着亲爸劣质血脉的异母弟妹,并没有送行。

因为乔父的缘故,家属院的乔家房子早已被搜查得一干二净,只留下衣物跟棉被,就连家具床具都拉起充公,钱票更是一分都没留下。

乔家两兄妹只能带着家里的仅剩的厚衣、棉被,领到的安家费,匆匆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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